大军在行进中,斥候暗探也早就放了出去。
可能因为身处北地,天空的骄阳并不显的炙热。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天地灵气好像比初到幽州更浓郁了许多,并不像之前那么稀薄。
先遣骑兵马蹄扬起的灰尘,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灰色的长龙一般。
跟在后面步行的士卒难免会抱怨几声。
随后便被随行的领队呵斥,整体来说行军的队伍并没有因几万人而变得喧闹起来。
行军作战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对劉霖这个半吊子来说目前也只是有些简单的认识了而已。
几万人的队伍不可能一拥而上,不是说能调动便调动起来的。
先不提所用粮草、军饷等辎重物资,光是人员调配,战阵磨合也都是非常大的工程。
还好麾下有一批得力的将校。
行军的路上,劉霖思维正在发散,目前这情况自家的瓶颈还没有办法突破,只能学习学习其他的东西了。
“志才,公孙瓒那边保守估计应有十到十五万大军,我们这次获胜的把握有多大?”
戏志才到是满脸的轻松,一点都不像第一次随军出征。
到是劉霖这个领军作战过几次的人心中略显紧张。
这就是所谓的“智者不惑,勇者无畏”?
戏志才见主公提起,便来和劉霖聊了起来。
“主公,战场作战可不是以人数做比较”。
“若是那样,还打什么。世间早已太平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
“只不过这次公孙瓒所领人马,可不是张纯、张举那样的乌合之众啊。”
劉霖眼神四处飘忽,看着行军的队伍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主公勿虑,之前方略已定,按方略来便是。”
戏志才到是说的很轻巧。
劉霖也不在多说什么,之前跟随诸侯讨董,想着也就是打打秋风而已。
而如今自家行事,果然还是略显稚嫩了。
戏志才看出了劉霖的心思,便开始劝慰道:
“主公,排兵布阵的道理自然有属下将校去做,自不去讲。”
“我到是听翼德说过,主公曾说过一句话。”
“喔?那句话?”劉霖将视线转移到戏志才身上。
“血染的江山如画,怎抵的她眉间一点朱砂。哈哈”
戏志才打趣道:“主公这想法和商纣王,周幽王到有几分相似了。”
“哈哈哈哈,志才这是在笑话我呢!”劉霖听到这话也跟着笑了笑。
“这江山能不能抵上'她眉间的朱砂'这个到不好评论,毕竟人各有所爱。”
“不过这'血染的江山'那是不会错了。”戏志才的话语忽然有点低沉。
“主公,打仗是要死人的,死人啊。”
戏志才出身寒门自然体会更深,眼神也有些复杂起来。
“一个壮丁死后,其家若有军中抚恤还好,若无抚恤,一普通家庭就少了一可劳作之人。”
“一成年男丁,长成需要十五年之久。”
“可不是孩童游戏之间的骑马打仗。”
劉霖是明白这个道理,“这个我自然知晓。”
戏志才又说道:
“两军作战是长久之事,并不是我军胜了一阵,便能大获而归。”
“只是积少成多,集腋成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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