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侍女为难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南昌越上前,不耐烦地朝侍女摆摆手,让她出去。
捧着药羹的小侍女被吓得一惊,连行礼都忘了,匆忙放下药碗,同情地看了凤翎一眼后离去。
南昌越的目光在床上的人影上定格,少女侧卧在柔软的枕头上,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使得她苍白的脸色更加明显。
因为他的突然闯入,少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缓缓抬起头,黑色眼珠灵动地转动,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这个女人似乎并不畏惧他。
“你...究竟是谁?“
少女的眉头微微一皱,显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微微启唇,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沾上了些许药汁,显得有些红润。
少女微微侧过头,似乎在脑海中寻找着记忆的线索。
南昌越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拙劣的演技,难道他会相信吗?
他伸手捏住凤翎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嘲讽道:
“怎么,那天的事情,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那要不要我再叫人来帮你重新回顾一遍?”
他唇色淡薄,眼里却蕴含着明显的杀意。
凤翎心中暗骂,这个沙雕玩意儿。果然是个蛇精病。
对凤翎而言,这个动作让她不得不直视着南昌越,那双与凤浅浅极为相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南昌越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这是他对凤浅浅的温柔。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们两人竟然如此相似呢?
凤翎的眉尖轻轻拧起,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困惑,但很快就被深思所取代。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绽放出一个如春日暖阳般明媚的微笑,那笑容和初次相见时一模一样。
“夫君。”
她轻轻地呼唤着,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亲切。
“她们都称我为夫人,所以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对么?“
凤翎平静地望着南昌越,眼中没有一丝惧怕。南昌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他想要看看,当她面对死亡的时候,是否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称呼他为
“夫君”。
“你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我原本还很奇怪,自己到底会是谁的夫人呢?不过自从见了你,我就知道我一定是你的夫人。”
“因为我一见到你,就感觉心跳变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