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林县,地处安岭山脉西南方向,比起平安县,谷林县面积稍小。
一大早,于小语就跟着兄长们来到了谷林县城,今天要做到事情,是他们这一趟回来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进了城中,比起以前,街道上的人群显得从容多了,这种变化,从街道两边的摊贩变多可以看出来。
以前胡不为在时,谷林县面上虽然太平无事,但私底下不平之事多了去了,只是碍着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与官府沆瀣一气,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罢了。
看来谷林县新上任的县令,颇有手段。
于正松对谷林县非常熟悉,带着弟弟妹妹到了一个离县衙很近的茶馆。
等安置好以后,于正竹一人拿着肖林给的信物,到了县衙,于正松等人就在茶馆等候消息。
……
于正竹手持信物,很顺利的见到了谷林县新任县令周海。
本来胡不为是要等到秋后问斩,但他受故人所托,在胡不为的事情上,做了一些调整。
周县令坐在书桌旁,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少年。虽稚嫩年少,但浑身那股坚韧不拔,自强自立的气势,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
此子自身卓越,加上有童家那一条线,相信他日,必有出头的一天。
几息之间,他转换态度,和蔼的对于正竹开口:
“既然贤侄已经回来,那胡不为也该上路了……”
想不到周县令如此好说话,看着谷林县改换一新,他还以为周县令是一个面目严肃,拥有铁腕手段之人.
他拱手:“劳烦县令大人……”
“分内之事,贤侄不必客气,也不必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的叫,生分,叫声周伯伯即可……”周县令微微道。
也不知道这周县令和肖林或是他主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于正竹微顿片刻,顺势而为,叫了声:“周伯伯
遇事不迂腐,懂得变通,是个好苗子,周县令心中暗赞。
“贤侄要见人吗?”
“不用,只要那犯法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即可……”于正竹正色道
“那行,这县衙还有事情要忙,就不留贤侄了。三日后,罪官胡不为午时三刻,在菜市口问斩……”
“那就不耽误周伯伯公务……”于正竹再次拱手,然后退出门外。
……
出得门来,于正竹又来到县衙某处,见到了爹爹生前的同僚。
“伍叔叔……”于正竹拱手,朝着一男子行礼。
”不必如此……”伍桥扶起于正竹。
“正竹,你大哥回来啦?他如今怎么样”
“谢谢伍叔叔的关心,家兄如今尚好,今日也来了县城……”
听到于正松无恙,伍桥心中大慰,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要是因此毁了,那就可惜了。
“正竹,叔叔知道你们今日为何而来,只是叔叔也不敢保证,你爹爹的尸骨还能不能找到……”
“不管找不找得到,总要试一试……”
……
原来,于清风当时被屈打成招,胡不为当即下令把于清风鞭打而死,当晚就被抬去乱葬岗扔掉。
等消息传到李家村,已经过去了几日。于正松去衙门,问他们要人,就算死,也要把尸体送出来吧。
当时所有人惧怕胡不为,人人都三缄其口,只有伍桥隐晦的提示了一下。
于正松跑到乱葬岗找了几天,也没找父亲的尸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埋没埋,还是随意丢弃在哪个地方。
那段时间母亲病重,小妹刚刚出生,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他忙得心力交瘁,一时顾不上这件事,直到如今,于清风的尸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
……
伍桥带着于正竹来到县衙大牢,他们是来找当时处理于清风尸体的两个衙役,原来都是胡不为的走狗,胡不为倒台,他们也跟着收押了。
大牢里潮湿不堪,昏暗不明。伍桥吩咐牢头把那两个衙役提出来问话,牢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等了一会,镣铐拖地的声响传来。
只见两个浑身脏污不堪,面目不清的两个犯人随着牢头的后面走了过来。
等到两人站定,伍桥捂捂鼻子,咳嗽几声,随后问道:“你们两人从实招来,当时你们把于秀才的尸体放哪了,今日若说不清楚,便去见阎王吧……”
两个人听完伍桥的问话,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抢着开口:“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这一切是县令大人指使我们干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什么也不知道……”
“住口,竟敢口出狂言,诬陷朝廷命官,来人,给他们上刑……”伍桥大喝道。
‘噗通’两人纷纷跪下来:“不是不是……小人说错话了,是那罪官胡不为指使我们做的,说错了说错了……”
伍桥抬手,止住牢头的动作:“给你们一次机会,老实说来,也许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你们可是想清楚了……
两个犯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开口,其实那日晚上太黑,他们也记不起到底把于清风埋在了哪个位置。
听到他们说‘埋’,于正竹眼睛一亮,埋了便好多了,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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