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干什么,没听白航说人家是去出差么。
钟庭就说了,“那怎么这样巧,坐上同一班飞机,他一向出行都用私人飞机。”
我说谁规定有私人飞机就不能做航空公司的客户了,神经病!
钟庭:“你……”
我懒得理他,先进去了。
进了商务舱才发现,情况真的是有些尴尬了。
谭粤铭就坐在我和钟庭旁边,仅隔了一条过道,两人都没说话,我夹在中间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钟庭戴上耳机,又取了一只放进我耳朵里,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些,“媳妇儿,听听轻音乐,睡一觉就到了。”
说着还拿个眼罩给我戴上。
这是什么节奏?提醒我装聋作哑,目不斜视?
谭粤铭就嗤一声笑了,也戴上了耳机,拿了本杂志翻看起来。
落地后,分公司派了车过来接我们,一路开往酒店。
倒是没想到,在酒店再次和谭粤铭撞个正着,还同乘一部电梯。
电梯门开了,两个男人点头致意了一下,各自回了房间。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谭粤铭的背影,钟庭拉着我说,“看什么看,你是不是想和他住一间,我告诉你李秋思,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谭的开过十几次房……”
惊讶不言而喻,“你居然查这个!”
他一声不吭的盯着我。
我说你和冷露呢,开过几百次吧。
这下他就更没话说了。
哼,要扯的话我们根本扯不平。
进了房间,他一言不发,打开笔记本开始做事,低气压萦绕四周,闷得人头晕。
我把行李中的衣物取出来一一放好,想着得在这儿住好几天,心情一阵烦闷。
脑子里又浮现出他和冷露买菜就医的画面,就一点也不想和他呆一个空间里。
青市是座美丽的海滨城,也是我妈的老家,我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与亲戚接触也不多,对这个城市既好奇又陌生。
听说在老家我妈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但她漂亮,漂亮到再坏都有人惦记。我爸去世后她回老家住了一段,登门找她的男人一茬又一茬,时有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到南都,让李家成了个笑话。
但不得不说李家家风之高尚。
明知王晚香烂成那样,爷爷奶奶也从未在我跟前说过她半句坏话,更没教我恨她,还告诉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始终是我妈妈,血缘关系割不断,有事儿没事儿还得跟她打个电话问声好。
记得五岁那年,她来李家找过我一回,带我回青市见了外婆和一大堆亲戚。
也是从那时起,那些亲戚知道了有我这个摇钱树一样的存在,有事没事就找我帮忙,我拒绝他们就找钟庭,他倒是好说话,能做的都尽量做了。
酒店坐落在一片山坡上,山体不高却很有灵气,有成片的枫林,是不少珍稀鸟类的栖息地。拍手听鹤鸣,跺脚闻水声,每年十月中旬至十一月中旬都会举办观景活动,可欣赏“枫林飞霞”的盛景。
眼下已过霜降,枫叶由黄转红,依稀可见星点暗绿,不远处是湖泊,水鸟唱着歌,低低地飞过,十分惬意。
观了半天风景,觉得有些凉才回到房里,随手按下电视遥控。
上头正在播放福斯特医生,就是上次在家只看了两集的英剧。
我与女主是同病相怜的,不过我比她还惨点,女主老公虽说出轨,可他至少是爱女主的,钟庭又不爱我,我也没女主那么决绝心狠,我太怂了。
不知不觉就看了两集,钟庭轻声走过来,手里拿着外套,一脸淡然的说,“陪我出去一下。”
我头也懒得抬,说,“你自个儿去,我累了,想窝着看会儿电视,就是上次被你打扰的那部。”
他一时没说话,隔了片刻,低低笑了两声,“我看你是想趁我不在去找那姓谭的吧,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们制造机会的。”
一听这话我就来气,狠狠瞪着他,“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我去找他做什么。”
他还是一副讥诮的样子,“找他做什么还用我点出来吗。他这脸皮也是够厚的,放着一堆年轻优秀的美女不追,非要追你这个婚龄六年的有夫之妇,不是别有用心又是什么。”
听他这意思,是嫌我不够年轻优秀,还点出婚龄六年这个硬伤,是说已婚的就贬值了吗。
嗬,在他心目中,我原来是这么的不堪……
懒得再与他多说,让他赶紧消失在我眼前,别碍着我追剧。
钟庭的脸皮向来薄,今天却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带你去吃烧烤。”
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我一脸莫名加诡异的看着他,“什么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