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是他们已经组成一个家庭,而她正在因为他而恨铁不成钢,一边念着他,一边又要为他精打细算。
君泽泠脸上忍不住的笑,何盼盼气急:“这可都是好东西,咱可以拿去融了重新打成别的东西,再不济卖了也行呀。”
“好,那就卖了。”
“……”
这是你有洁癖,还是我有洁癖呀?!
不过即便君泽泠不说,她也不会穿这些衣服,睡这张床,因为都是养蛊的,这点忌讳她还是知道的,指不定哪个物件上就有蛊虫卵,巫术咒。
所以卖掉之前,何盼盼还要检查一遍,免得害到别人。
而检查的最好方法,除了用火烧,就是让小金金去闻。
可怜的小金金被迫上阵,当的是宠物的身份,干的是警犬的活。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完,确认无误后,何盼盼才让君泽泠喊人搬走。
那她在干什么呢?
她正在抠龙椅上的宝石呢。
君泽泠看了哭笑不得:“你干嘛呢?”
“这不是要搬家了嘛,绝对不可以放过一针一线呀。”何盼盼手里拿着小匕首,吭哧吭哧地忙活着,得亏她有内力,这才没有花多少时间,要是常人,估计一天一夜都抠不下来一颗。
要说这天月宫也是大手笔,每条龙的鳞片都是用金子做的,眼睛则是各色宝石,还有那凤凰,五彩的尾巴做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了不忍破坏。
“好了,别忙活了。”君泽泠上前止住她的动作:“钱,咱们有的是,这样美丽的画面,就让它留下来吧。”
何盼盼一想也是,只不过:“我们都走了,万一有人来偷东西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了,你是打算把天月宫连根拔起,一起带去建康,还是让它扎根在这里,选个人来帮你?”
他把问题抛给她,让她自己做决定。
说实话,这还真难住何盼盼了,在现代时他们苗疆可不兴搞什么派门之争,每位养蛊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骄傲到不屑与人为伍,而普通的苗民对养蛊人更是又敬又怕,所以除了师徒,几乎看不见有超过三个以上的养蛊人会生活在一起。
何盼盼是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蛊术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十几年如一日,一个人生活,别说是管理这么大一个天月宫了,她连三个人都管不了。
这是君泽泠给她锻炼的机会,如此明目张胆,偌大天月宫,让她练胆子,真是杀鸡焉用牛刀……她是鸡,天月宫是刀……
呸,牛刀可宰不了她这只鸡,且看小鸡如何把牛棚搅个天翻地覆吧!
何盼盼斗志满满。
“我就不能自己留下来管理?”她跃跃欲试。
君泽泠一句话堵回去:“你想的美……不要翻白眼。”他不止堵她的话,堵她的后路。
“哼!!!”三个感叹号说明了她非常之愤怒,非常之无语,非常之想翻白眼。
但是奈何眼皮遭人按住,动弹不得。
“小样,还跟我斗。”君泽泠冷笑,转手掐住她两边脸颊往外拉,手感巨佳,滑滑的,嫩嫩的,就像他小时候趁人不注意,掐过的刚出生的小皇弟的皮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