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在床上,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拍门声。
“盼娘,盼娘,快开门!”
盼娘是老鸨给她取的新名字,俗称——艺名。
“门没锁。”她懒洋洋地提醒道,果然下一秒门就“嘎吱”一声响,老鸨风急火燎地走进来,对着何盼盼就是一阵骂。
“你个小赔钱货,你怎么敢的呀?那可是晋王爷,不要脸的贱皮子……”
何盼盼神游天外,反正她骂的是盼娘,关她何盼盼什么事。
老鸨骂了一阵也觉得无趣,只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晋王爷可是咱们楼里牡丹的常客,我看你以后怎么和牡丹相处,今晚人家要是不来,你又该如何自处……”
人又骂骂咧咧的走了。
何盼盼白眼翻上天,下不来。
可恶,他敢不来?他敢去找牡丹?先把黄瓜剁了再说!
可能是因为何盼盼白天露了脸的原因,夜里来凑热闹的人格外多,以往的头牌姑娘哪个不是人若桃花半遮面,神神秘秘揪人心,又是诗词歌赋,又是霓裳羽衣掌上舞。
唯独何盼盼臭着一张脸,搬来一张椅子放在高台上,大刀阔斧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底下人不是来买她的,而是她的手下小弟们一样。
原本兴致勃勃,怀中揣满了银票的公子哥们都不自觉噤声,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这气氛……何盼盼本来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没有按照原计划唱歌跳舞的,只是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庄重起来……
救命,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生怕下一秒人就站起来一段演讲开场白,又或者喊一段口号,例如“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之类的。
好在这迷之气氛只持续了一会,外头就传来骚动,君泽泠气场全开,几个侍卫在前面开路,歘歘推开拥挤的人们,整出一条宽阔的路,供他装逼,走着男模步到她面前。
…………
何盼盼直呼没眼看。
不想眼睛还没蒙上就被男人强势的一把抗了起来。
“你的房间在哪里?”短短几个月,君泽泠的声音就大变样,变得更沉稳,更……迷人了,只可惜带了一点急促,破坏了那么迷人的声线。
何盼盼气呼呼的脑袋因为突然被颠倒而充血,一抽就给他指了方向。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为奸地上楼去找房间了。
君泽泠的脚步很快,快得何盼盼眼睛都花了。
“我跟你说,你别踹门,一会踹坏了被人瞧见!”她还好心提醒一句,君泽泠抬起来的脚一顿,一想好想确实如此,于是赶紧放轻了力道,只是速度却没有慢。
才进了门就急切地把何盼盼往床上按。
何盼盼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如狼似虎”,她一整晚感觉身上的不是人,而是某种嗜血的野兽,至于她则是那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猎物,被野兽龇着獠牙,一口一口血淋淋的撕扯下皮肉,尤其是四肢,等野兽填饱肚子后,她已经四肢麻木,动弹不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