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民众的叛乱归结于愚昧的信仰。”
秦奋哭笑不得道:“这点他倒是做对了。”
孙鹿昭没有因为哥哥没用敬语而责怪,事实上,她已经受到现代潜移默化的影响,她的称呼更多是保留的一种习惯。
“不,如果没有捣毁神庙,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孙鹿昭摇头叹息道:“御军的行为激起了民众的强烈谴责,他们奋起殊死一搏,一天夜里成功打入宫内,强掳搜刮了一切。”
“那天宫里起了很大的火,天空被染的赤红一片,叛民们见门便闯、见人就杀,一些换上平民装想混出宫的皇族被逮住直接杀死。”
“到处血流成河。”
秦奋动容道:“那时你在哪里?”
孙鹿昭看着哥哥的眼睛说:“我被关入了地牢里,那里暗无天日,没有时间的概念,我不知道周围有什么,但我听到了许多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声音?”
“该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很特别的,像是昆虫口器磨吮的声响,在耳边萦绕不绝。起初我很害怕,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不敢闭上眼睛,就算很困也只能强撑着。”
秦奋沉吟道:“虫子……”
孙鹿昭说:“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天,我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是个童声,难以分辨性别,咬字也很模糊,沟通有些困难,但后来我慢慢习惯了这种独特的发音方式。”
秦奋没有打断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地牢里早就有人了,不可能这么晚才讲话,除非是后来被关进来的,那会儿孙鹿昭又恰好意识不清……
“我跟那个声音聊了许多,或许这样会给我一些安全感。它似乎对什么都抱有极高的兴趣,问了我很多东西,我当它是小孩子,所以也没有防备。”
“直到有一天,我意识到很久没有虫子的声音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了,那时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脑袋变得有些迟钝……”
“后来我想起来了,从这个声音出现的那天起,虫子就安静了。”
秦奋陡然变色,想到了某种可能。
……
“我这残缺的长生不老,将因为你而完美无缺!”
犹他士的声音在客厅回荡,鱼缸里水纹一颤,小锦鲤尾巴拍在缸上,平时要食的行为,现在只是因为过度惊吓。
赵文姬面露惑色:“我不明白……既然他不是扶苏,你为何……”
“当年扶苏炼药关键时刻,我强行开炉取走仙丹,因为药力受损只有半颗药效,扶苏被我所伤生命垂危。”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不惜以己身为炉鼎,炼了最后一颗药。你当年偷偷交给孙鹿昭的,便是那一颗。”
犹他士的话如惊雷般穿透了赵文姬的身体,当年她竟都被蒙在了鼓里,真相竟是如此?当年郸郜服下的仙药,竟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价?!
难怪犹他士口口声声说徐晃不是扶苏,因为他无比确信,当年扶苏身作炉鼎已然死去!若不是他事后才得知,也不至于现在是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