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糯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几缕太阳从窗户探进来,窗外还有依稀讲话的人声,让她一时间分不清早晚,有点恍惚。
温诗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见她醒了给她掖了掖被角:“睡醒了?今天一早上去看你,额头温度热的都能煎鸡蛋了。”
景糯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她甚至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特别好,睡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不少:“啊,我都没感觉……”
温诗柳说:“可不是没感觉,进了医院连本能的抗拒都没有了,安静的不行。”又补充,“你都快烧到40℃了,怕出事,就给你带医院来了。”
景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睡醒了,再闻到医院的消毒水,看着四处白花花一片,她心里就开始感觉焦躁,暗自深呼吸了几口气,心悸也压不下去,只觉得慌乱。
景糯面上不显,跟温诗柳说想回去。
温诗柳知道她不喜欢医院,也就没劝她再观察观察,摸摸她额头的温度下去了,就出去找医生了。
温诗柳刚出去,景糯就接到了刘助理的电话:“景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景糯算了算,今天就是温诗柳生日,过了生日应该明天就回去了:“明天或者后天吧,有什么事情吗?”
她可不信刘助理会没事给自己打电话。
刘助理说:“是这样的,马上就是跨年夜了,景小姐有没有什么礼物要送给厉先生呢?”
景糯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
刘助理赶紧说:“要有的!”
景糯:?
刘助理这样那样暗示了半天,景糯一头雾水的挂了电话,他不明白刘助理这通电话打过来的意义在哪,为了给自己的boss讨一份礼物?
刘助理简直有苦难言,厉裕琛三天前从欧洲飞了回来开厉氏年终例会,国内开会作为老板免不了就要灯红酒绿一番作为嘉奖。
厉裕琛极少参与这些应酬,他站的位置太高了,这种级别的酒会他得不到任何利益。
偏偏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仅出现了,还讲了话,还象征性的留了一小会儿。
就这一小会儿,让他不小心听见了旁边几个人对自己女伴的炫耀。
“我最近身边跟的这个小情儿那叫一个贴心,人好看厨艺也好看,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整得我天天忙完了工作就想往她那跑。”
“我这个倒是不会做饭,不过她很有情趣,三天两头送礼物给我,每天过得跟节日似的,还说是什么生活的仪式感。”
“哎我最近这个就不一样,啥也不会,净会撒娇,天天就想黏着我,黏的我都有点受不了。”
厉裕琛黑着脸想:景糯从跟了他之后,没给自己做过饭,没给自己送过礼物,也从不黏着自己。一点当情人的本分都没有。
这个认知令他极度不爽,跟着受苦受累的就是刘助理,李秘书也跟着头疼,递上去的项目计划总是被卡,这两天厉裕琛看什么什么不顺眼,俩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助理明里暗里调查了好半天,终于这才确定,问题出在景糯这头。
他一算,他家厉先生出国忙了一个多星期,回来又忙了三四天,这小半月没见面,又听见些不三不四的话,自然就不高兴了。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通电话。
而景糯待在医院里心烦意乱也不想琢磨什么礼物不礼物,挂了电话就抛之脑后了。
和温诗柳回到镇上,温妈妈正在厨房用药材煲筒骨汤,见她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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