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员回过头,脸上浮现微笑。看上去还挺好看的一小伙。
“啊”,林夕惊讶的啊了一声,她还以为这个透明体不会笑呢,至少在记录的时候。难道记录员可以破例的啊?
“高壮壮,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记录员生平第一次成了问询者。
高壮壮发青的脸慢慢变得发白,把杯子中不多的水一饮而尽。“我又没有杀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有人把电锯事先安放好那又如何,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
高壮壮的手有些发抖。
从挑衅似得表情到惊慌失措,这变化的表情就连记录员都看出来了。
高壮壮开始猛吞口水,喉结上下抖动不已。
林夕注视着手足无措的高壮壮,他果然和汪小凡介绍的差不多,的确是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看高壮壮焦虑不安的样子,林夕心底升起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又给警察找到了一个可以给你定罪的理由”,林夕抱歉。
高壮壮看了看这个看似软萌无辜的林夕一脸恨意,“你到底是谁?”
“我……”。自己就是个被误认为是专家的大头鬼,不过林夕不想解释了,反正解释也没用,因为高壮壮此刻认定林夕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高壮壮觉得自己上了当,他不信任的眼神让林夕知道,高壮壮把她当成了心理学专家了。之后的半小时内,高壮壮没有再说一个字。
高壮壮开启了非暴力不合作模式,不说话不回答也不回应,问询室里满满的防备气息。林夕拿起面包似得羽绒袄站起来。“走吧,看来他不会再开口了”。
记录员站起来,合上记录本开门,林夕出了门。
……
接林夕来的刑警载着林夕在第一个红绿灯前开到了左拐弯的车道上。
“去F大直行比较快,左拐要绕路的”,林夕提醒。左拐要上高架,下了高架再折回来,至少要多走十五分钟的路。幸好是凌晨,路上没几辆车,不然还要多耽搁一些。
想到能回去睡觉了,林夕伸伸懒腰,极力不让自己在回去的路上睡着了。
开车的刑警有些惊讶。“我们不是去F大,燕队说送你去命案现场,林老师你不知道吗?”
“去命案现场?”林夕不爽的撅起嘴唇,“为什么啊?”
这个死变态到底要干嘛。当时林夕出门,看到接她的刑警已经再等她了,想着自己能回去,燕然说话算话,林夕还对自己之前的无礼感到内疚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因为变态队长没打算放自己走。
林夕纳闷,这是演的哪出嘛。
“让我去干嘛,我又不是嫌疑犯”。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个叫燕然的家伙想吓唬自己,除此之外林夕想不到自己去现场的任何理由。
果然是心里不健康的家伙,看来病的不止是单纯的取向问题。林夕皱起眉头。
“听说林老师替我们找到了突破点,但是现场的刑警还是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证据来证明电锯是原先放置好的,所以只好请林老师亲自去一趟”,司机赶紧解释。
司机也很纳闷,这些不该是汪小凡让人转告的吗,怎么都没人说一声。司机不明所以的皱皱眉,从后视镜里瞄到林夕似乎很不满的表情。
林夕的睡意又被气走了。自己在问询室是说过电锯可能是原先被安放好的,只要通上电就能自己工作,如果假设成立,那高壮壮在与不在现场都与凶杀案脱不了干系了。
但这些是以高壮壮就是凶杀案为前提假设的。而且当时突然这么说只是抬杠似的随便说说罢了,谁知道这些人居然当真了。难道警察办案这么草率吗?林夕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换上笑脸,林夕探头问,“我能半路下车吗,大哥?”
“燕队交代务必要把林老师带到现场”。吧嗒一声,原本没锁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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