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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其说不明白自己,还不如说是很不忍心将他们一并轰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她之前还为此担心了好几天,却发现事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正沉思着,不知不觉,整个人就瘫倒下去了。
秦阳手疾眼快,冲过来扶住了她。
岑康瞥了一眼昏睡的云初醒,转而看向秦阳,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你真是不厚道,让我白白背锅。”
“幸好这丫头心眼儿不多,不然你觉得咱们能糊弄过她?”
“那现在怎么办?”
秦阳没有直接回答岑康,而是越过他,蹲在那个大夫的身侧,从他脖颈一侧拔出了一根银针。
好一会儿,大夫喘着粗气慢慢缓过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着脖子,仿佛是在检查脖子还在不在自己身上。
末了嘴里迷迷糊糊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顾不上去和他解释,秦阳直截了当问道:“大夫,你方才所说还有一个法子是什么?”
大夫显然是还么反应过来,两眼直愣愣的,不知要说什么。
岑康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挽了胳膊就上来揪住他的衣襟,和云初醒如出一辙。
“快说呀!”他焦急地催促着。
蓝雅人体格非同常人,他们没法把握云初醒会在什么时候醒来,所以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
这一激倒是把人弄清醒了,大夫急急忙忙道:“是,是有法子,且听我细细道来。”
“细细什么细细,你尽管给老子往粗了说!”岑康又沉不住气了。
云初醒沉沉睡着,那大夫说了什么,她全都不知道。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慢慢地变沉,飘飘忽忽地往下坠,四周漆黑一片。
无边无际的暗笼罩了下来,任她怎么使劲也挣不开双眼。她愈发的焦急,可双眼就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她挣扎得脑仁一阵阵胀痛。
忽然从远处破开一个口子,刺眼的亮光由远及近,几乎要将人的眼珠晃掉。
随着白晃晃的亮光而来的,还有若有若无的喊声。
声音逐渐清晰,充斥在耳边。惨叫声,哭喊声,刀剑兵刃交接的铿锵之声,喊杀声,在灼人眼眸的光亮中交织着。
慢慢的,她睁开了眼睛,眼前渐渐清晰。
破碎不堪的城墙,无数子民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城墙之上,如水的血色四溅,一滴一滴地滑落。
一时间,云初醒忽觉天旋地转。一个敌国将士举着长剑向她辟过来。她睁着眼睛,脚上却动弹不了半分。
正欲抬脚转头跑开,却惊觉被人紧紧抱住了脚跟。
她顺势往下一看,面目全非,浑身是伤的蓝雅子民在惨声向她呼救。
云初醒心中一阵剧痛,她弯下身子想要扶起那个人,指尖还未来得及触碰到,竟眼睁睁看着那人在她脚下化成了一滩血水......
“啊!!”云初醒惊叫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不是不见天日,潮湿的山洞,而是织着简单别致花纹的淡黄色床幔。
窗户开着,阳光斜斜地折射进来,落到床边的精致靴子上。
细微的沙尘在光源中飞舞,似乎泛着光。
云初醒脑袋昏昏沉沉,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走了两步,脑袋忽地撞到了门上,疼痛的感觉把她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