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去脉告知了他。
原州司马乌早光与孙鞅,既是同榜进士又是同窗好友,只不过后来两人各自仕途选择不同。
两家可谓是书香世交,因此两家晚辈走得比较亲近,乌魁山幼年时曾在孙家生活了几年。
正因如此,孙音离与乌魁山可谓是青梅竹马,孙鞅也十分看中乌魁山的才学。
然而,或许是乌家官越做越大,使得两家地位有了落差,又或是乌魁山才名远播而眼高于顶,竟开始逐渐轻视起了孙家。
曾在一次花会上,乌魁山当着一众文士歌姬,调侃孙音离无才无貌,尚不及一青楼歌姬。
这让精心打扮参会的孙音离,顿时心理防御崩塌了,自此以后闭门在家,再也不与外人交流。
江千越虽然不知此次诗会,孙音离为何勇敢走出家门,但他想借此机会开导这个丫头。
一个十几岁的年纪,在他那个时代还是个孩子,为了一段说不清的懵懂情愫而抑郁,实在是得不偿失。
诗会,自从有了诗的存在,便有了这种文人集会。
汐湖之畔,画舫泛流。
十余艘小船前前后后地,跟随在汐湖两侧的岸边一路行驶。
时而接着人去到画舫上,时而也载了人或是传递了诗作出来,如同小小鱼儿伴随的水上宫殿。
在诗会过程中,若是发生什么趣事,也会通过这些小舟传递上岸,然后再流传于街巷酒肆与青楼楚馆。
画舫之上,四道身影伫立船头,在月色灯火下,映衬一时风华意气。
“孟兄,此次诗会,你定然是有佳作问世。”乌魁山轻摇折扇,言语中既有恭维,也颇有几分试探之意。
孟新宇面带微笑,谦逊道:“乌兄见笑了,若论文章之道,孟某还算有些功力,但若论诗词歌赋,就不及乌兄与秋兄了。”
“哈哈哈,孟兄过谦了,若论文采,秋兄与孟兄不相伯仲!”
乌魁山此言一出,秋万拂双眉微蹙,随后悠悠道:“尚不及一张利口!”
“秋兄你!”
见气氛有些紧张,孟新宇急忙打圆场:“观秋兄神色,莫非是在等人?”
心思细腻的孟新宇,察觉秋万拂有些心不在焉。
“一江汐湖越千山!”
秋万拂不作回答,只是轻轻吐出一句诗。
身旁三人均是一愣,紧接着,一直没有开口的黄鸿冷哼道:“秋兄真是有趣,等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秋万拂没有理会,依旧是静静地伫立船头。
三人很清楚,秋万拂这句诗嵌入了一个名字:江千越。
“诶,对了乌兄,方才陆上与江千越同行女眷,好似孙先生之女。”
“哦?是么?”
乌魁山眼光流转,似乎在回想之前情景,但也许是当时气急攻心没注意,又或许是孙音离太过普通,他竟然没有丝毫印象。
黄鸿见状,识时务的转移话题:“乌兄,听闻你邀请了韩县丞之女?看来,今夜乌兄是要大放异彩!”
“哈哈哈,届时还望黄兄承让!”显然乌魁山很乐意这个话题,“此次诗会,由醉春楼的洛冰清伴乐助兴,黄兄也是不枉此行啊!”
彼此恭维,最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