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是说小孩子不容易累吗,我怎么就这么虚,算了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小儿贪睡,不消一会就睡死过去,听到自家女儿轻轻的鼾声,徐婴如释重负,看着床头在月光照耀下的夫君,顿时调戏道:“夫君你好美。”
吕大人一抹嫣红由胸怀出,红到耳根,他低下头说道:“刚刚生完孩子,怎么就没个正形。”
徐婴慢步走向吕知命,月光如皎,屋外细雪依旧,三分月光打在五分风流的吕知命,吕大人那张尤为柔弱的脸上,又多了两分娇羞,他扭过头说道:“朝里的御医都说了,你现如今伤了元气,怎么也不能在大超大办了,你这又是干什么。”
徐婴极爱束发她解下丝带,一缕长发飘下,打在吕知命的脸上,她抬手捏住,眼前这个小生的下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们北凉蛮子,什么时候在乎过,你们中原读书人说过什么。”说着就把脚踩在床头。
吕知命扯过被褥盖在身上身上说道:“我不管,你要在这般无赖,小心我以后都不让你上我的床。”
在边关闯荡多年的徐婴,呵呵一笑,她曾经听过,数之不尽的恶言,可那一次说这些话的人,不是被她率着几万铁骑给打的丢盔卸甲、哭爹喊娘,哪里会在乎。
她身上摸过自家夫君的脸庞,在他红的发烫的嘴角,把那几缕青丝撩拨而下,而后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家夫君,一把把他抬起,往穿上一扔,她赶忙钻进被窝紧紧楼住他相公的身子,咬住他的耳朵道:“放你一马,看老娘身子好了怎么收拾你。”
就这般过来半饷后。
徐婴对着吕知命的耳畔脸低声道:“你家先生被那个死胖子,给砍了双腿,我天牢里的朋友时日在乱葬岗,捡回来一双挂着紫服的残肢。”
吕知命身形微微一颤轻轻道:“嗯。”
徐婴说道:“老先生她虽然古板,不过心肠不坏,我叫人缝合好后,送回他府上了。”
吕知命说道:“嗯。”
徐婴想了想,松开手,慢慢说道:“夫君你……”
话音未落,吕知命翻过身来,拿额头轻轻磕碰了一下徐婴的脑门缓缓说道:“夜深了,睡吧。”
过了很久,她才回了个嗯。
她心里有些窝囊,这若是在北凉,她一句话,三十万铁骑可调动,三分之一,这份兵力放哪不是响当当的,哪里会让夫君他生这气,只可惜这不是北凉,也不会是北凉。
他爹早就说过,朝堂变幻莫测,可他面子大,只要不是碰了皇帝的逆鳞,他都有能力保下,可一但这京城有变故,他那北凉三十万的家底却是不顶用了,北地三十万男儿,若是给北莽瞧出了破绽,那时候中原门庭,改头换面都并非不可能的,所以她有些泄气,却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