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更坚强,可秦木遥在旁,就会让他想要释放脆弱。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依赖着秦木遥。
听到这个解释,秦木遥适才舒心了。原来,季初奕并不是不需要她,而是太需要她。
她微眯起眼,捏了捏季初奕的手,拿出这辈子最为温柔的语气:“如果你累了,随时来找我充电。”她努力地打气精神,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我就在车里,等你回来。”
“遥遥。”季初奕拉过秦木遥,揽在怀里,他拥抱着她的全世界,这让他十分安心。他将下巴垫在她的肩头,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轻声:“谢谢你及时来到了我身边。”
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又该怎样度过?
医院灰色的墙与灰蒙蒙的天相称着,整个世界都无精打采的,他们紧紧相拥,如同一个美好的符号,成了浅色调中唯一鲜艳的色彩。
——
老人没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永远地停留在了那天的黑夜里。
之后是送葬、办丧事,季初奕和秦木遥只待到安葬结束,没有留下吃饭。
在传统习俗之中,好像人生的所有大事——生老病死最终的归宿就是吃一顿饭。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情。
走的时候,出乎秦木遥的意料,一整天都没能说上一句话的季由军竟然追出来送他们。
父子俩站在寒风中对望,秦木遥识相地为他们腾出空间,她坐在副驾驶,眺望着。
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那宛如一道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在说着什么,季初奕一直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忙忙糟糟的一天结束了,时至今时,秦木遥才有心思仔细地打量季初奕的爸爸。
那是个满脸憨厚的男人,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他是透着老相的人,也不够干净,衬衣像是蒙了层灰,也许是因衬衣颇为老旧。
秦木遥可以笃定季初奕更像他妈妈,哪怕她现在还未见到他妈妈。
毕竟,季初奕可是个精致boy。
只说了几分钟,季由军的一支烟抽完,他们道了别。他抬起手,想要像旁的父亲那样拍拍儿子的肩膀,可惜的是,酝酿的时间过长,季初奕已然转身。
那只苍老的手行至半空,又顿顿落下。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再无重来的机会。
——
回归江城,已至七点。
两个人都已饥肠辘辘,随便在路边找了家店填饱肚子,然后,季初奕送秦木遥归家。
“不要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已经过去了。”秦木遥再三叮嘱。
季初奕淡哂:“嗯。我知道的。你回去早点休息。”
季初奕只在前一天的下午,在车里躺了三个小时,而回来,他又开了五个小时的车。他更加辛苦。
秦木遥:“我等你,我们一起睡吧。”
“啪”,季初奕在她的脑袋上轻弹了一下,只道:“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吃痛地捂着头,秦木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为了等季初奕,秦木遥洗漱完毕,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干熬,她清楚地了解自己的习性,一旦沾了枕头,必然会呼呼大睡。
终于,她收到季初奕的消息:“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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