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唐宓让碧玉把手里的东西给他,夜同尘打开看了一眼,是个漂亮的玉腰带。
他眼神闪了闪,合上了盒子。
唐宓道:“我想着你不缺什么,也没什么可送你的,在库房里找着了这个玉腰带,觉得合适你。”
夜同尘“嗯”了一声,“谢谢,我很喜欢。”
唐宓弯了弯眼睛,“那…我先回去了。”
夜同尘点点头,站着原地没动,看着唐宓上了马车,又从帘子里伸出半截胳膊来,朝他轻轻地挥了挥了手。
夜同尘手指摩挲着木盒子,心道丫头啊,你送我玉腰带,是要把我连人带心一起栓上么?
夜同尘坐上马车走了,刚才那个轻得仿佛无关风月的拥抱,除了守城的两个小兵,还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里。
“太妃,皇上在前面呢。”碧玉看着前面明黄色的轿辇,对里面的唐宓道。
唐宓让轿子停下,从轿子上下来,夜长安看到了,朝她走过来。
“长安,夜七他到底怎么?”唐宓的语气有些急。
夜长安愣了愣,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一副为夜同尘讨公道的态度了?
“皇叔没告诉你?”夜长安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眼睛里,隐隐有些不高兴的神色。
唐宓摇摇头,“到底怎么了?”
一个两个都瞒着她,难不成夜七是杀人放火了不成?
就算是杀人放火,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啊…
“皇叔他昨日傍晚跟南常在在御花园拉拉扯扯被人撞见了,总归是影响不好。”
虽然是宫闱丑事,一个是他皇叔,一个是他的后妃,夜长安同着唐宓讲起来,脸上却没有几分难堪。
然而唐宓听完直接摇头,“夜七他不是那样的人。”
夜长安笑了,“阿宓,或许我们并不了解皇叔。”
其实夜长安更想说的是,不要轻易信任夜同尘。可是看着唐宓坚定的神色,他说不出口。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干:“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皇叔不能再留在宫里,若不然对你的名声也有影响。”
夜同尘怕是也知道这一点儿,主动提出离开了。
唐宓垂了垂眼睛,“嗯”了一声:“没关系,只是离宫而已,又不是见不到了。”
可那神情,分明带着不舍与低落。
“阿宓,皇叔在你心里,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夜长安看着唐宓,语气中带着试探。
“他?挺好的一人,虽然偶尔不正经,但是对人还不错。”唐宓想了想,道。
夜长安追问,“没了?”
唐宓又想了想,“他会的东西不少。”
纸鸢,秋千索,烧瓷,酿酒,画画,木雕,他都会。
“没别的?”
“什么别的。”
“那就好。”夜长安轻声说了一句,唐宓没听清。
“说什么?”唐宓问。
夜长安摇摇头,“皇叔从前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会的自然也多。”
“哦。”唐宓没再说什么,跟夜长安说时候不早了,她该回去了。
夜长安也有别的事情,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