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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宓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碧玉壮着胆子问:“娘娘给苏娘子挖坑?”
唐宓好奇地看着她,碧玉泄气,好吧,娘娘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娘娘今天的话真的无形中坑到苏娘子了,但是娘娘不是故意的,她只是顺着苏娘子的话说了下去。
“娘娘,苏娘子原本是要晋为绮贵人的。”碧玉说道。
唐宓眨了眨眼,“因为今天的事?”
碧玉点点头:“皇上大约觉得苏娘子言行无状,这下位份肯定晋不了了,今晚皇上也没有召她侍寝,而是翻了陈才人的牌子。
陈才人,也承宠了。
唐宓忽然觉得怪怪的:长安没有对张紫琴动心,没有对苏诗妍动心。
他默认了妃子们在身边儿陪着他,却好像从来没有动心。
长安似乎很薄幸,但是从表面上看,他又对每一个承宠的妃子都挺好的。
唐宓想了想,不动心也正常,毕竟现实不是她看的话本子。
说来,夜七离宫了,就没有人来给她搜罗好玩儿的话本子了。
唐宓想着,一不留神拔掉了橘子的几根毛,橘子痛地叫了一声,从唐宓怀里跳下来跑了。
唐宓看着跑远的橘子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苏娘子是否有些不对劲?”
碧玉没听明白她突然开的这么一句,“啊”了一声:“娘娘,您说什么?”
唐宓摆了摆手,“你让人继续查青木香的事儿,还有夜七跟南常在,也查一查。”
夜七没什么好名声,但是别人造谣陷害的骂名给他强加在身上,唐宓还是觉得不舒服。
碧玉不知道唐宓为什么突然要查苏诗妍,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要介入这件事情。
唐宓一个人坐在窗子前,深吸一口气,是不是,她终究无法从深宫里置身事外。
下毒一事随着夜七的离开没有旧事重提,旁人需要一个交代,于是张紫琴成了那个替罪羊。
御花园的事情是亦是有人操纵,唐宓身在明处,面对无妄之灾,只觉得迷茫。
她从利益的角度,揣测是谁在害她或者利用她,已经是怀着恶意了。
可是夜同尘离宫了,张紫琴也入了冷宫,唐宓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去年,孤零零的。
与去年没什么分别,好像也有分别。
橘子刚刚被拔了几根毛,似乎有些生气。这会儿见唐宓一个人不动,蹭过来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她的手背。
唐宓眉心骤然一松,眼睛弯了弯:“猫儿…”
果然还是不能奢求太多,她已经拥有不少东西了。
她有猫,有秋千,有小瓷人儿,可惜夜七给她做的纸鸢被她偷偷弄断了线,找不回来了。
唐宓想着,心里对夜同尘感激,夜同尘是生动鲜活的,拉着她玩儿时,带的她也多了几分愉悦。
等她把往夜七身上泼脏水的人找出来,就继续深居简出吧。
她继续做她的太妃,安安稳稳,端庄起来,应该就这样了吧。
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敢和夜七一样,一脸乖张桀骜,又带着不正经的调笑,喊她小丫头,小蜜糖之类不伦不类的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