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极了唐宓,还要装出一副喜欢唐宓疼爱唐宓的模样来。
什么长姐如母姐妹情深,她甚至为了唐宓要让夜锦妆受委屈,明明夜锦妆才是她的女儿,她却要表现的更爱唐宓。
安太后看向夜长安:“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
夜长安眉目微敛,静静地等待着安太后接下来的话。
安太后情绪有些失控,“就是他,若不是他当初让我对唐宓好,作为交换,他给我太后之位,保锦妆平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安太后冷笑了两声:“你给我尊荣,却是建立在对唐宓如何的基础上,唐宓到底是多讨人厌,你才会这样处心积虑的骗她?”
安太后觉得可笑:“假的终究是假的,我讨厌极了唐宓,根本不可能真心待她,皇上,只怕你这步棋是走错了…”
夜长安皱了皱眉:“朕想,你是误会了。”
安太后一愣,“误会什么?”
“朕的确让你多加照顾唐宓,却绝对没有你以为的交易的意思。”
夜长安又不傻子,怎么可能觉得感情也是可以交易的,只是安太后却以为:他封她为太后的条件是唐宓,只要她对唐宓好,她就可以有荣华富贵。反之,如果她对唐宓不好,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安太后可悲就可悲在,原本就是她的太后之位,她却患得患失,明明没有什么交易非要生拉硬拽归结为一场交易。
归结为了交易之后仍旧不安心,反过来觉得交易对她是不公的,便想着推翻这场交易。
“没有交易的意思?我误会了?”安太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夜长安说什么?一直以来只有她自己唱的独角戏?
她瞳孔微缩,喉咙里发出干涩的笑声,自嘲道:“却原来,都是我的误会?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是啊,回不了头了。
安太后看向夜长安,声音带着祈求:“我或许该死,可…可锦妆是无辜的,她是你的妹妹啊。”
夜同尘冷讽:“妹妹?唐宓不是你的妹妹?”
“你还是要对锦妆动手?”安太后瞪向夜同尘,“唐宓与锦妆关系那么好,你敢动锦妆?”
她也没想到,原本最不赞成唐宓和夜锦妆搅和到一块儿的她,到最后,竟庆幸唐宓和夜锦妆关系好。
夜同尘挑了挑眉:“太后说得不错,可…论满口谎言,蒙混过关,我是一等一的高手。”
“夜同尘!你若敢动锦妆…”安太后以为唐宓会是她可以拿来谈判的的资本,却没想到夜同尘根本不在乎。
她身音弱下来,“夜同尘,你当真这么狠的心?”
“心是狠的,可我并非将太后您逼到了无路可走不是吗?路,早就指明了。”夜同尘声音平淡。
安太后才想起来,方才夜长安问她林芳摇的计划,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说。”
拿安家满门换夜锦妆的平安,这是安家逼安太后的。
她是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