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的很简单,我要一封断亲除族书,上面写明自我出宫之后与水家族人再无关系,你们也不得以任何名义干涉我的事,否则以后我若出事,必会让人宣扬是你水府所为。”
王氏越听水淼的话,越是震惊恼怒,尖声叫道:“水淼!你是不是疯了,想离开水府,你做梦,我生你养你,你就是死,也是水府的人。”
水淼早知如此,她那位父亲一向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哪怕是不受宠的庶女,也是他拉拢人的工具,物尽其用就是他的做人准则,眼前这位也是不遑多让,同样自私自我。
水淼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那水宝珠也别想进宫,母亲何必急着下结论,回去和父亲好好商量,权衡利弊,这是最合算的交易。”
王氏气急败坏,没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大女儿会变得如此冷漠。
她指着水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她也知道为了小女儿的前途,水振安一定会答应,可她就是因为水淼的忤逆不快。
水淼眼皮轻抬,看着水母那根指着她的手指,“再提醒母亲一次,这里是皇宫,本宫现在不是你随意打骂的水府嫡女,而是皇帝有品阶的妃子。若您有第三次,本宫会去找陛下好好聊聊。”
王氏闻言,马上将手收起来,不敢再和水淼这个冤孽呛声,只是眼神恨不得杀死她。
水淼无视她的愤怒,继续说道:“本宫的期限是到水宝珠及笄前的一个月,届时你们寻个机会将在官府登记的断亲书送来,若是本宫出宫后发现阳奉阴违,哪怕我死,也一定会扯下水府一块肉。”
不等王氏说什么,水淼挥手,“行了,本宫乏了,水夫人跪安吧。”
王氏被水淼的话直接气成了河豚,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却无可奈何,最终只能转身离去。
水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此事若是泄露半分,本宫都会算在水宝珠的头上。”
王氏回头,“你!”
水淼闭目不理会她,王氏见此也不再放话,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这两日,水淼一直在回忆和水母的交谈场景,以及以前在水府生活的情形,讽刺地发现她在那个“家”里从未开心过。
当日虽然和王氏说断亲,但其实内心对他们还是抱有一丝丝期待,希望他们对她还有亲情。
水淼望着明亮的星空,周身萦绕着寂寥,和外面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皇宫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那么多的青春年少、活泼可爱的少女前仆后继?
水淼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她想不通,也不想懂,只想几个月后好好地离开这座囚牢,以后努力经营自己的生活,再也不回来。
年宴上,水振安携带王氏、嫡子水钰、嫡次女水宝珠落座参加宴会。
皇帝还未来,此时他们各自带着儿女与人交际,发展人脉。
虽然水振安极力掩饰,仔细看,还是会发现他的眼底还压着怒气。
两日前,王氏自宫中出来,将水淼的要求和他说了,他也没想到向来循规蹈矩的嫡长女会威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