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慧,打门上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不大的小丫头。
福慧一身锦缎棉衣裙,手里捧着个手炉,面上不大高兴的样子,见了罗佳筝也不先行礼。
罗佳筝知这些丫头,一惯是看人下菜碟的。
罗景泽受了伤,跟着罗景泽的那些人,为了脱罪,不定怎么与侯夫人、世子夫人说的,福慧这副样子过来,想来侯夫人哪儿,定是没什么好话交待下来。
罗佳筝打一小,便就最是会看人眼色的,更何况现如今,里面住着个十六岁的芯子。
既然人不来就她,罗佳筝笑着问:
“福慧姐姐怎么有空过来?可是祖母有事吩咐二哥哥?福慧姐姐可是要白跑一趟了,二哥哥还晕着,到现在没有醒呢。”
福慧不信罗佳筝的话,绕过罗佳筝,便就进了里屋,到床边上,看到罗景慕的样子不似假装,才与罗佳筝说:
“既然这样,那五姑娘便就与奴婢过去一趟吧,大爷、世子爷可都在呢。三少爷如今受了重伤,到底怎么回事,总要说清楚了才好。”
罗佳筝倒也不怕,心想着罗景慕这样,也不知道沉声偷偷的,能请个什么样的郎中来。
不若她正好趁着机会,说动了侯夫人,让给罗景泽诊治的太医,给罗景慕看看吧。若不然,罗景慕真出了事,平安侯府可就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侯夫人的恩荣堂,是在平安侯府的中轴线上,正房大院。只不过侯夫人平日起居,却不在这正房里,尤其是冬天时,都是在东耳房内。
罗佳筝跟着福慧进去时,就见平安侯、侯夫人、大爷罗义韬、世子罗义策在。
大夫人一惯不得侯夫人的喜欢,一般不往侯夫人跟前凑,世子夫人没在,大概是看着罗景泽呢,想是没醒,又或是正问话吧。
还没等罗佳筝站稳行礼,二夫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指着罗佳筝问:
“倒是个吃里爬外的,今儿你就跟着那个野种一起,欺负三郎,将三郎打成那个样子?你的良心呢?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下得了手?”
二夫人这是拿捏着罗佳筝年岁小,便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挑事打架的帽子,使命地往罗佳筝、罗景慕的头上扣。
罗佳筝自然不会认罪,好在她头也没梳,脸也没洗的,看起来十分的狼狈,手往伤口处一按,疼得眼泪便就流了下来。
她与罗义韬的父女情薄,罗义韬又不缺女儿,拿着亲情是打动不了他的。
但罗佳筝却是知道,罗义韬的七寸在哪儿,喊了声“爹爹”,便就冲进罗义韬的怀里。
罗义韬便就是不喜欢,也还是自己的女儿,到底没好意思一下子推出去。
罗佳筝假装自己年幼无知,被吓着了,也不与人见礼,只是趴在罗义韬的怀里,啼哭不止地说:
“爹爹不是世子了,咱们以后果然是要指着二叔吃饭,可是真的吗?”
随着罗佳筝的话,不单罗义韬脸子不好看,便就是平安侯、侯夫人、罗义策的脸子也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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