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我们是真感谢大伯娘照顾的,你这么说是怪我和弟弟活干得太少吗?”江甜也抹了抹眼,“我们……我们就是知道要谢谢大伯娘,才拼命干活的,就连小宁都说会记恩,所以大冬天跟我一起抬衣裳去洗,冰冷的水把她手冻僵了也没哭,可惜的是我们人太小了,是,都怪我们,人小力气小,好多活都干不了,呜……”
江甜说着抱着江宁和江枫一起,三姐弟痛哭,一时把在场的都哭得唏嘘不已。
江柏的眼眶也红了,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把弟妹都拉到身边,才对村长和族老道:“三叔公,王叔,好听话我不想说了,我算是明白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柏小子……”村长又愧疚了,文书是他提起的,要是没有这封文书的事,周氏想必就拿了钱不闹了吧。
“王叔不必如此。”江柏看懂了村长的内疚,村长不过是一片好意,他怎么会怪他?反倒是蛮缠的大伯娘,嘴里说着疼爱他们,却是让大妹二妹和弟弟吃不饱饭,干最多的活,两年了,衣柜里还是娘当年置下的衣服,比大妹大2岁的江巧身姿已是少女模样,但大妹却是瘦弱得很,惶论两个已经7岁却像5岁的双生弟妹?
江柏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爷爷和大伯,心里痛苦又愤怒,昨晚江爷爷送钱来的感动此时全是羞愤,他爹娘要知道他把弟妹带成这样怕是会打死他吧。
“富礼媳妇,你当真不签么?”族老肃着脸问周氏,然而得到的是周氏掩面的哭泣。
“我签什么,我一片好心却要换来这样的欺辱,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你……”族老翘起了胡子,怒了,“什么是欺辱?这封文书吗?你……你说,这一词一句的哪里欺辱了你?”
任族老如何生气周氏也不理,只呜呜咽咽的哭着。
“三叔公,既有心要谢恩,钱给了也就给了,签文书算是怎么回事?是怕以后发达了被我们赖上吗?真是天大的笑话,莫说他们能不能发达,便是发达了我们也看不上,签了文书以后旁人该怎么说,说我们大房以恩卖钱,挟恩作价?当年要不是我娘同意,他们能有片瓦存身?5两银子?是打发叫花子呢,还恩,呸,他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江巧撇了撇嘴,脸上是不屑的。
江甜心里冷笑,可不就怕发达了被你们赖上吗?她就知道,周氏就是吃定了她们没钱才会要钱的,现下拿出来钱了,却又不肯放人了?
她面上泪痕未干,怯怯的道:“堂姐,我们知道恩情无价,可钱是大伯娘同意的,我们……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几个意思,想还恩,行啊,大大方方的拿钱来孝敬就是了,写什么文书?这不是欺辱是什么?”江巧狠狠的瞪向江甜,恨不能拧下江甜那生得娇媚的五官来。
“好了。”江柏拍了拍江甜的脑袋,理了理情绪,朝周氏清冷的道:“大伯娘,今日咱们敞开了说吧,您到底要怎么样?”
是啊,到底要怎样摆出来说道说道啊。
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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