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黑衣劲装的宫申就在前面,袁敏急忙大声喊,“小豆丁,你别跑!”
前面的人身形一滞,慢慢落在地面。
袁敏一时难以适应脱离地面,又再次回到地面,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正被秦二揽住身形。
“天呐!有些晕!”她头晕目眩的叫,扶着他的胳膊。
“气沉丹田,不要上引。”秦二提醒。
袁敏缓了口气,随着内力下沉才慢慢恢复过来。
她朝着宫申就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官府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冷面寒霜的一张脸此刻带着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我叫敏敏。”
“你骗人!”她的年纪不对,他说着,目光对上秦二,眼中带着恨意,“你若是敏敏又为何同他在一起?他是秦家的人!”
“他救了我,这其中细节我一时说不清楚。”
“不管你是谁,跟秦家的人同流合污,就是我宫申的敌人!我宫申不会敌友不分。”
说着,他便冲上来,黑衣蓝袍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
袁敏有些抓狂,现在的宫申不再是少年时的小豆丁,他对秦家敌意很深,让她根本没有机会相认。
这样打下去,最后肯定是不欢而散,而她又上哪里找他去?
就这么分开,袁敏心有不甘,她好不容易遇到故人,若是不认,以后怎么还有机会?
秦二的功夫袁敏见识过,根本敌不过他三招。她想,怕是望眼江湖都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宫申此时已有落败的迹象。
“郎君,手下留情!”
却只见,秦二掌力一出,宫申躲避不及,受了一掌,退开两步。
不过,秦二未用全力,只使了两分内力。
“真想不到,秦贼的孙子内力竟这般浑厚!”
“某也未曾料到,当年司农卿宫大人的子嗣竟落草为寇,成为别人杀人的工具!”
“这还不是他秦贼逼的!我父亲一生清廉大义,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秦贼权倾朝野,陷害忠良,阴险至极。今日落到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恨没机会杀了秦贼,替父报仇。”宫申言辞偏激道。
当听到宫申说家破人亡,袁敏怔在原地,手忍不住发抖。
“某与你无冤无仇,不会杀你,朝廷一直想招安鸡鸣寨,你何不考虑一下?”
“想让我鸡鸣寨的兄弟成为朝廷的走狗,痴人说梦!如今的朝堂奸相一手遮天,人人颂咏献媚,逢迎拍马,我宫申就算是死也不会向秦贼卑躬屈节。”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招安!”宫大叔既然死了,他更应该选择站到正大光明之处,这样才有机会替父报仇。想要手刃仇人简单,可让仇人一了百了的死了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答案是不能,让仇人万劫不复,沉冤得以昭雪,才是对逝者的尊重。
她又何尝不想替父报仇雪恨,可是她这样做和仇人又有什么区别,那些因父亲而死的人,他们冤屈难平,连史书都会被篡改,后人不知情,他们的冤屈将永生难见天日。
然而宫申不会听她说话,她站在秦二跟前,他就会把她当作敌人,不会愿意听她的劝。
袁敏从那一刻起就下了决心,她应该把自己现在的身份给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