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他都不在府上。”
“是吗?可是明明有人来传话,说是大郎君找你,许是哪个丫头来捉弄你的吧。”
看她一脸真诚的样子,袁敏若是再单纯点都要信了。
“是吗?让我知道是谁捉弄我,我可饶不了她。”她丢下这句话又折回书房。
“你那个大丫鬟厉害了,竟然捉弄我!大郎君根本没找过我,说的跟真的似的!自己捉弄我,还想赖给别人!”
“你还是想想以后何去何从吧。”秦陨提醒她。
“什么意思?”袁敏不解,“刚刚不是说老夫人不会跟我计较吗?”
“她是不会计较,是准备直接赶你出府。”
“你家这个老太太真是心口不一,明明恨我恨的要死,却说不计较。”
“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我也要去。”袁敏激动的跟上。
“我去接我爹,发生这事,他肯定会回来,你就留在府上。”
“他不会把你一起赶走吧?”总觉得他老爹偏心的很,不会听他的劝。
“还不是你总闯祸,不然我会这么被动吗?”
袁敏有些小心虚,没办法成为温婉可人儿,是她的错喽?
“你去我娘那里,陪陪我娘。”他又说。
袁敏明白了,秦夫人那里是庇护所,在秦夫人那边至少老夫人不会去找她麻烦。
秦夫人这几天的气色越来越好,袁敏觉得秦二还是蛮有本事的,不过是五年就能把医术学的这么好,除了天资,应该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秦夫人文采卓著,善书,喜欢著书,有时候坐着能写一天的书,能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袁敏想,许是秦夫人生活寂寥,著书就变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寄托。
这个大家庭有老夫人管着,亲生儿子离开了一个,另一个儿子又有祖父祖母管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反而空闲了,再加上家里又多了小妾争宠,她这个做妻子的也就不那么重要。
秦夫人性情温和,看似柔顺,但执着起来怕是无人能及,毕竟她现在的处境摆在这里。
她是正室,却宁可搬出正房独居,这并不是一个温顺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李氏的父亲李忠忽是舒州人氏,袁敏小时候就听说过秦家的亲家不过是小户人家出身,李忠忽是当地的教书先生,因当年避乱,这李家对王家有恩,故而才结了这一段姻亲。
这李忠忽读过书,在秦家的帮衬下做了官,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官阶不小。
当然秦夫人并不是每天都写书,有时候会坐着做衣裳,绣花。
就如此时秦夫人靠窗在为秦二做衣裳,秦夫人说秦二比秦大高一点儿,也瘦一些,之前准备的衣裳都不是太合身,要重新做。
以前秦夫人一年四季都会做衣裳派人送到建康去,都是按照秦大的身高去做的,一直到秦二离开建康,那些衣裳无处可去,都一个箱笼一个箱笼的装着。
袁敏在掖塘居无所事事,看到一个晶莹剔透,口窄下宽的空瓶搁在台子上,就去荷塘里捉了两条小金鱼放进去。
刚把瓶子放回去,就听到外面有丫鬟传话。
“夫人,爷回来了!”
“嗯。”秦夫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爷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