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说着指了指一滩血肉的邢青。
薛远见状急忙爬过去,将浸血的金牌拿了出来。
那牌子都凹陷入了邢青的肉里。
“这就可以了吧!”张有为说着,言语里满是轻松,“把你所有的手下都叫来,把这儿包围!”
“好!好!不过...”薛远说着,面露难色,“主人,我现在这副模样,恐怕...”
“没关系,一会儿,你只需要问他们一句话,剩下的你不用管了!”张有为依旧轻松,似是说着什么简单的事儿。
但是透露出的杀伐之气,却让薛远浑身发麻。
薛远当然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事儿,不是开堂会。
那是鸿门宴!
面前这位主儿,看来一言不合就要取人首级。
下手之凶狠,毫不留情,和黑道人没什么区别。
薛原办事还算漂亮,找了个安插在邢青身边的奸细传令。
这样也避免其亲自传令带来的猜忌。
黑道之人,虽然平日散漫,但是堂主之令却是极为重视。
无论是在家睡觉,烂醉如泥,还是勾栏听曲,甚至舌战群乳,都要立刻提上裤子朝着邢府敢去。
要知道黑道之人不光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也是绝不手软。
不到一个时辰,邢家大院中已经站满了人,衣衫各异,显然有些人来不及回家取青龙堂的行头。
人群分成四堆,唯独缺了薛远这一支。
平日里,这些人也并不和睦,深夜被叫起,有几个被扰了好事的更是四处找茬。
人群中不免乱哄哄的。
此时薛远缓步而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面色苍白,断了的手臂被木板临时固定,藏在衣袖之中。
这里的人都不跟他,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自顾自交谈扯皮。
“诸位!”
薛远也不气恼,反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
但手臂生疼,笑起来也不是很自然。
见众人朝他看去,继续道,“今日我有两件事情要说!”
“等一下!”一个满面胡须的汉子走了出来,有些不悦,“堂主呢?开堂会!按理都是堂主发话!”
说着轻蔑的看了薛远一眼。
“嗯!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儿!”
薛远收敛笑容,“堂主死了!”
此言一出,庭院中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似是没有听明白。
或者说是不敢明白。
邢青死了!
怎么可能?
今晚儿不少人刚喝完酒离去,温柔乡里还没待够,回头被告诉堂主死了。
这不搞笑吗!
但是没一个人敢笑,更没人敢问。
僵持片刻,还是那个毛脸汉子喝道,“薛远!你把话说清楚了!”
说着,上前一步,逼视薛远。
后者没有言语,拍了拍手。
后院下人纷纷出来,一个个哆哆嗦嗦,噤若寒蝉,抬了六支木架,蒙着白布。
瞬息间,庭院清新的空气污浊起来,满是血腥味道。
毛脸汉子眉头紧皱,上前将白布一一打开。
虽然里面的人都面目全非,身首异处,但凭借着衣衫款式,他们还是认了出来。
噌!
噌!
...
一时间,众人纷纷亮出兵刃,将薛远围了起来。
怒气冲天的人群,爆发出阵阵暴喝,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激荡的仙力如一块块巨石压来。
即便是薛远也有些气闷。
“堂主一家,是被这三个叛逆所杀!”
他强忍不适,沉着脸,指了指头颅爆裂的三个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