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城,城门口。
临时搭建的门型木架,吊着四个人,男女老少都占齐全了。
正是陈家三口和肖山。
三人一身粗布衣衫,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些烙铁的烫伤。
柳三娘既不是器者也不并非修者,身子骨弱,已经晕了过去。
陈五陈七也不见得好多少,强吊着一口气、
反倒是肖山铁骨铮铮,沾着血的长须,上下纷飞,破口大骂到现在。
连李修祁带李铁头,挨着个的被问候了一遍。
就连动刑的兵士都被他细细编排了一遍,也不知道他怎么认得人家的。
抽鞭子用刑的都累了,他还精神的很!
那抡鞭子的壮汉,气得牙痒痒,抬手就是一鞭子。
这人本来就是修者,鞭子上还沾了水,这一鞭子下去,正好抽到了肖山嘴上。
一阵钻心之痛传来,肖山话头一滞,只得对着那汉子怒目而视。
那汉子喘了两口粗气,反倒笑了,“老不死的,怎么了?怎么不骂了?你爷...”
话未说完,只见肖山双腮起伏,似是舌头在搅动着什么。
忽然虎目一瞪,自带威严,一团赤芒从其口中飞出,正中那汉子一脸。
其中有一半竟然落在了其口中。
老人家的痰盂味道加上血的腥臭味,让那人一瞬间便呕吐出来。
赤橙黄绿青蓝紫,直接吐出一道“彩虹”色。
半晌,那兵家才脸色煞白的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抡拳便上,“你特么找死!”
拳头还没呼到肖山脸上,那人又被拉了回去。
毕竟肖山是城主手下重犯,可以折磨,但不能死。
不然这几个人的脑袋也留不住了。
一番劝谏,那人才稍稍压住火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残忍,从怀中掏出一条满是倒刺的锁链,缠在鞭子末梢。
走到肖山身旁,刚要说话。
只见他龇牙咧嘴,牙缝中满是鲜血,似是要吃人一般。
那兵家无端的心生恐惧,又退了一步,“老不死的,爷今儿给你给你搓个澡!”
啪!
话音刚落便是一鞭子抽了上去,倒刺所过之处,生生扯下一块皮肉,血流不止。
没几下,肖山便浑身浴血,没几块好肉了。
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个血葫芦一般。
这时,城门正对着的铁剑大街,华盖缓缓行来,其后跟着两队人马,一队是普通城防营兵将,另外一批又胖师爷领着的,则是虎威军。
所过之处,百姓纷纷避让,一个个噤若寒蝉。
没多久,华盖之中的水色长衫之人走了下来,正是城主李修祁。
其身后跟着一个光头中年人,正是坊主李铁头。
而其他兵将,如分海一般绕过吊着犯人的木架分列两边。
此时,朝阳初生,城头已经大亮。
鞭笞之声机械的起伏,却依旧没有打散肖山的咒骂,而不明就里的百姓迫于城主的淫威,也只能窃窃私语。
顷刻,李修祁摆了摆手,鞭声随即停了下来。
他斜睨了肖山一眼,随手一点,一道剑芒没入其体内,后者就像被人点了哑穴一般,眼看张口闭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噗!
一旁的兵将提着桶,朝着陈家三人泼了一桶凉水。
入秋清晨,本就冰冷的水,落在三人身上,冒起翻滚寒气。
三人一个机灵,便彻底醒了。
“李狗,你不得...”
柳三娘虽是医官,却性格刚烈,即便周身衣衫破碎,血色干涸,依旧不依不饶,满口怒骂。
随即三条剑芒没入三人体内,场中便彻底安静下来。
就连场边的百姓也拾趣的闭上嘴。
李修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朝着赵师爷看去,忽然一愣,双眸微微眯起,“虎威军怎么有点奇怪?”
赵师爷似是没听清楚,急忙凑到李修祁身旁,“城主大人,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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