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黄昏,太华镇主街。
“滚!”
一个黑衣镇防营的兵士,朝着街角的一群孩子怒喝道。
那群孩子拿着白色的刷子,在地上不停的涂抹着什么。
见状,一个个笑嘻嘻的跑开。
那黑衣人和其身边的同僚,急忙跑过去,只见地面上画的乱七八糟,不过乱中又带着些井然有序,似是一种怪异的图画。
二人四下看了看,急忙用脚在地上面来回剐蹭,却收效甚微。
“这特么什么玩意,居然擦不掉!”那个兵士恶狠狠说着,眉头紧皱。
因为这条街在镇长府门口,若是被镇长刘有德看到了,这个月的俸钱少不了被克扣。
在他们的记忆里,刘有德可并不是个仁德之人。
“得了,一会儿弄点水,回来擦吧,天快黑了,咱们还要去镇长府点卯!”其身边的同僚拉着他走开。
二人到镇长府的时候,整条街静悄悄的,只有寒鸦低鸣,加上血色的夕阳,莫名的透着一股子诡异。
咚!
咚咚咚!
...
他们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可不敢大声,镇长家的门房都凶的很。
半晌,却丝毫没有人答应。
咚!
咚咚!
...
他们又尝试着敲了敲,按理说,此时应该有很多镇防营兵将来此点卯。
“难道是刚才擦那鬼画符,咱们错过了点卯?”兵将一脸苦涩,家里还有几张嘴等着他每个月的这点儿俸钱。
他不甘心,刚抬起手,忽闻嘎吱一声。
朱漆大门微微开了一个角,却没有人出来。
二人顿了顿,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即便被镇长大骂一顿,也最好能把卯点了。
可刚一进院子,二人便傻眼了。
只见前厅的青砖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排黑衣镇防营兵士。
开阔的院子里,更是流矢飞石、残刀断剑,不远处有十几个蒙面黑衣人,看来已经没气儿了,手中拿着雁翎刀,倒是和镇防营的装扮不同。
院子中的太师椅上,镇长一脸惊恐,浑身颤抖的坐在上面,双手搭在扶手上,却齐腕断了,血流如注,却泛着黑色,带着浓郁的臭味,就像放了许久的尸臭一般。
其身旁,站着两人,一个周身金光遮面,一个全身铠甲也看不清脸。
忽然,那副铠甲说话了,语气里带着些玩味,“镇长不是说,今天来点卯的只有二十个人吗?这怎么多了两个!”
“听...听我说...听...啊!”镇长闻言,面色抽动,便想着要解释。
忽见一道金芒闪过,咔嚓一声,双腿齐断。
“聒噪!”张有为冷冷道,随即看向门口的两人,“别怕,地上的都是晕了!我们不滥杀无辜!”
俩人此时已经吓的腿肚子打哆嗦了。
哪里还顾得上地上的人是死是活。
“还有其他人要来的吗?”张有为心平气和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似是吓得猛了,没搞清楚他在问什么。
“就是说,还有其他人要来点卯的吗?”张有为急匆匆又说了一遍。
二人这才醒悟过了,急忙摇头。
这一摇头,忽见那金光遮面之人,二指一点,二人便没了知觉,软软倒下。
张有为转过身,面向浑身颤抖的刘有德,“好了,我们继续!”
原来二人安排了那明心阵的事儿,被小全强行留宿一晚。
今日黄昏便来了镇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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