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镇北王府了,得寻个机会去把那些暗道炸毁了!”
胡姬嗤了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能发现楼里的那些暗道不成?”
刀疤脸大汉冷冷看她一眼:“别忘了你就是栽在她手上的!若不是镇北王世子那疯狗今日在朝堂上公然向皇帝请求退亲,我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二人联手在做戏了!”
胡姬嘲讽一笑:“楚国的风俗,女子若是被退亲,是不会有人再上门求娶的。这样的耻辱,倒不像是做戏!”
刀疤脸大汉阴沉开口:“那这镇北王郡主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听说君琛近几日倒是宠一个小妾宠得紧,派人去绑了回来!抓住他的软肋,我就不信他还能横得起来!”
“主子!有巡逻的官兵过来了!少说也有二十几骑!”一个胡人探子进屋道。
刀疤脸大汉一怔,随即脸色难看了起来:“该死!来得这么快,竟然还是骑兵!快联系那个人!”
“主子,从揽月楼被砸,那边就一直没跟我们联系了!”有人回道。
“老匹夫,什么东西!”刀疤脸大汉一时间也是心急火燎。
胡姬看了他们一眼,才勾了勾红唇,魅惑开口:“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安全……”
刀疤脸大汉本来想讽刺她几句,视线落在胡姬的肚子上时,突然明白了,他眼底划过一道精光:“的确是个好地方!”
大街上,君兮很愤怒,很憋屈,她不就是想放个鞭炮嘛?竟然引来了京伊府的人!
看着被一桶水浇灭的鞭炮,君兮那个气啊!
韩伊府看到君兮的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妙了,他怎么就惊弓之鸟,一听到异动,就召集人马到这边来了呢?还打扰到这小祖宗放鞭炮!
俗话说,京城就这么大块地儿,你就是当个九品芝麻官,也得把那些皇亲贵族错综复杂的关系给摸清了!不然就一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没给办漂亮,人家就一层层地找关系,也能让你没好果子吃!
刁钻跋扈颇负盛名的镇北王府郡主君兮,他自然是把这个名额放在了绝对不能惹的前十个人里!
当上京伊府两年,他都没惹到这个小祖宗,今天好了,他的乌纱帽估计不保了!
韩伊府从马背上下来,咳了两声,“那个……年关,小心火烛,所以最近巡视比较严……手下的人不懂事,扫了郡主雅兴……”
韩伊府是个武将,可怜他茶壶里倒汤圆似的倒出这么一番话,简直可以说是搜肠刮肚。
君兮:“……”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说话。
韩伊府觉得自己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这位祖宗是个一言不合就拆楼的狠角色,他一穷二白,勤勤恳恳奋斗了这么多年,才奋斗出一户二进的宅子……要是郡主给他拆了,他上哪儿评理去啊?
于是韩伊府果断地拿了一串完好的鞭炮,带着几分讨好地问:“要不……下官给您重新点上?”
君兮:“……”
心里没谱的韩伊府就那么点燃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他还讨好似的把没点燃的一头要递给君兮,意思是您拿着继续玩,应该可以高兴了吧?
忍无可忍,君兮抡起鞭炮的另一头,用力一甩,垄长一串鞭炮就那么被她丢的老远。
泥煤……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就那么蠢吗?
墙根儿那边,刚从楼上下来的胡人探只刚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脑袋朝那边望,就见一串红色的东西飞了过来,挂在了他脖子上,然后就是一阵霹雳吧啦连砸。
胡人探子惊得魂儿都快没了!情急之下用胡语嗷嗷大叫:“暗器!中原人的暗器!”
韩伊府一听见那几声胡语,眸色一变,告辞都来不及向君兮说一句,冲身后的官兵做了个手势:“跟我来!”
看着一群官兵呼啦啦围起了路边那座酒楼,君兮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那串鞭炮放的可能不是时候。
汤圆拉了拉她的袖子,蹭过来小声道:“郡主啊……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别处逛逛。”
君兮摸着下巴点头:“嗯,我也觉得。”
可不是嘛,从韩伊府带着一群官兵围过来,这条街就只剩她们两个闲杂人等了。
汤圆走还不忘从人跑得没影儿的小哥的摊位那里摸走一串鞭炮,她一边跑一边给君兮解释:“我们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继续放鞭炮。”
君兮:“……”
她一点都不想放鞭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