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司空上邪睫羽轻垂,嗓音没有分毫波澜:“我从不多管闲事。”
一匹汗血宝宝从密林那头踏踏跑了过来,司空上邪翻身上马,微微垂首睨着君兮:“你既然决定了和他比肩,就该明白跟着他,日后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颇大,君兮眸子微微一敛,“你是君琛的人?”
司空上邪却不再搭话,只用力一挥鞭子,纵马而去。
君兮立在原地,心头有些木木的。
那个女人……跟君琛简直就是同类,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只大掌落在了她肩头。
君兮回眸看着活死人,心底突然又安定了。
“父王……”
她浅浅唤了声,像是恋巢的雏鸟。
如今,她有父王了,她不再是一个人。
那双长着黑长指甲的大手就从她肩头落到了她发顶,轻轻拍了拍,像是抚慰。
“既然父王都信任的人,那她定然是可信的。”君兮笑了笑。
一个时辰后,赤云骑的人就找了过来。
镇北王现在的样子,越少人知道越好。为了不让人起疑,君兮让君长羡把眼睛闭上了,又撕下自己的裙摆把他的一双手包好。
汤圆从马车上蹦跶下来的时候,先是泪眼汪汪抱着君兮哭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君兮旁边站了一个闭着眼的……美男!
虽然肤色暗白,可是,依旧挡不住美人的魅力啊!
汤圆哭声卡了卡,仰着脸看了看高大英俊的美男,然后哭得更伤心了:“郡主……世子才出征,您怎么就开始养小白脸了呢!”而且这小白脸长得还不是一般的俊俏!
尽管知道汤圆素来语出惊人,可君兮还是被汤圆这话惊得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赏了汤圆一个爆栗,黑着脸道:“收起你脑子里烂七八糟的想法!”
不过这一路上去江南,君长羡免不了要跟这些人接触的,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十二年前的战神,没有死在战场上,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恐慌。
尽管这是他自己曾经带出来的军队,君兮还是不敢赌。
南疆人和护国公府对王府虎视眈眈,会不会就是在找父王?
不管怎样,君兮都不敢在此时将君长羡的身份公之于众。
想了想,她道:“这是君琛的一位故人。”汤圆一直跟着她,她每日接触了什么人,汤圆都是清楚的,只能用君琛来做幌子。
汤圆捂着脑袋哦了一声,看着君长羡包成两个球的手,“郡主,这是受伤了啊?”
“嗯,”君兮敷衍应了一声,问:“王府现在怎么样了?”
汤圆果然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了:“国公爷一来,那个死太监就停手了。我们去书房那边找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地面一直震荡,等我们找过去时,世子爷的书房都塌了,慧文长公主受了不少惊吓,太医说好像是疯了……”
“慧文长公主疯了?”君兮微惊。
“对啊,突然就疯疯癫癫的了!”汤圆一脸诡秘:“我们过去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说是看到王爷了,王爷要杀她!”
君兮眉头一蹙。
当时场面混乱,她以为慧文长公主是被吓晕过去了,莫非她当时只是在装晕?
眼神一冷,那个女人……看到了当时的一切?
“慧文长公主可是回府了的?”君兮问。
汤圆点头又摇头:“奴婢让人把长公主送回公主府去,可是那个大祭司硬说慧文长公主是被魇住了,要带她回宫做法为长公主除去身上不干净的东西。”
大祭司……估计也是南疆人!
她带走慧文长公主,肯定是想从慧文长公主嘴里问出父王的下落。
君兮心间一时掠过无数种猜测。
她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七喜十一,目光再掠过后面的赤云骑,眉心蹙了起来:“八宝和墨姨呢?”
汤圆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七喜十一避开了君兮的目光,垂下了头。
这是何意?
君兮越过他们走到马车前,伸手欲打开车帘,七喜拦住了她:“郡主……别看。”
心中的不安和困惑越来越重,她喝道:“让开!”
七喜沉默了一会儿,摄于那一刻君兮身上的气势,终是退让了。
掀开车帘的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君兮无暇顾及这些。
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二人。
墨姨面上的皮肉鼓起,隐约能看见一条又一条的蛊虫在皮肉之下蠕动。
君兮见过侧妃中蛊时的模样,必然是痛苦万分的。
马车是赤云骑的马车,外面是木质的,但中间是灌了铅铁的,便是利箭也无法穿透。马车壁上的铁索扣住了墨姨的手脚,她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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