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泪,“我错了,我不该缠上你的……你那么恨我……上辈子就恨不得杀了我……”
“君兮,你看着我!”君琛嘶吼着,像一只发怒的豹子,那一刻的恐慌来得如此清晰。
他大力摇晃君兮的双肩君兮似乎也感受不到了,眼底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下去,“每一次我觉得我们可以白头到老的时候,你总是用行动告诉我有多讽刺多幼稚。”
君琛五指几乎嵌入她瘦削的肩头,“别胡思乱想,我跟她没有,没有……”
君兮用力推开他,他不放,就这么被君兮吐了一身,那一瞬他只觉得置身冰窖。
君兮笑得讽刺,“我说了,闻着那味儿,我想吐!”
他大力捏住她的下巴,也不避讳她刚刚才呕吐过,狠佞的,惶恐的吻上了她,眼底是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慌乱。
像是雄兽即将失去自己的伴侣,那般惶恐却又无措,恨不得撕碎一切。
君兮一开始还反抗,到后面就跟死鱼似的,任他去了。
今夜的月光有些惨淡,却清晰的照亮了君兮眼角滑落的两行清泪。
舌尖弥漫着血腥味,君琛终是停了下来,有些脆弱的抵着君兮的额头,“信我,好不好,君兮……”
君兮说不出一句话。
书房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那刺痛她双眼的那一幕,还不断出现在她脑海里,那个女人挑衅的笑,无比清晰。
她该如何信他?
君兮说,“好啊。”
君琛瞬间抬起了头,眸子里星辉熠熠,“真的?君兮,你真好!”
君兮嘴角又勾起了那似嘲似讽的笑,“你杀了那个女人,我就信你。”
君琛眼底的光芒很快暗淡下去了,“除了这个。”
“她就这么重要?”眼底的泪似乎就要溢出来,她再次仰头,把眼泪逼回去了,沁着月光,苍茫得像是一片海。
君琛没有说话,但君兮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说,“君琛,你给我上的,让我最深的一课就是,永远不要那么自以为是!曾经我一度天真的以为,我就是你的一切。现在看来,多可笑啊……”
她真的笑出了声,“上辈子,我做另一个人的发妻,他对谁都温柔如水,对谁都海誓山盟,我还笑他做戏手法高明……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陷入这甜言蜜语的一天,成为自己曾经最鄙视的那一类女人。天真的以为,那些话,你只对我一个人说过……”
君琛神情似乎比她还痛苦,“信我,那些话,我只对你一个让你说过!”
君兮闭了闭眼,嗓音疲惫不堪,“哥哥,我累了……”
他用力抱住她,“我送你回去休息。”
这次君兮安静靠在他肩头,不吵,也不闹,乖巧得像个瓷娃娃。
君琛控住不住自己手上的力道一再加大,仿佛是担心自己怀里的人下一刻就会消失。
“君兮,我给你讲讲北地好不好,北地的雪是最美的,草原上的扶桑花开了也好看……我们……我们的孩子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
“哥哥,”君兮突然唤了声。
君琛止住步伐,月光之下,明明是两个人的背影,却显得那般寂寥。
“我是重活一世的人。”
“我知道。”
“你恨过我吗?”
“从来没有。”
“那爱过我吗?”
“君兮,这一世,我只为你而来。”
君兮唇角勾起,“一直这么骗我多好,永远也不要让我拆破谎言。”
君琛想说,那不是谎言,可是他开不了口,还不少时候,不是时候……现在还不能告诉她那一切。
君兮动了动身体,“放我下来。’
君琛自然不肯,“别闹。”
“那就让我再闹一次吧,背我去北城门好不好?再放一次孔明灯。”她语气里带着一抹请求。
君琛把人放下来,蹲到了地上,君兮乖巧的趴到了他背上。
这次一路都在说话的是君兮,“你惹我生气了,以后什么事都答应我好不好?”
他迟疑了一会儿,说,“除了杀萧若,其他的都行。”
“那个女子叫萧若吗?”
君琛轻轻应了声是。
君兮抿了抿唇说,“那是你师妹对吧?”察觉到他后背一僵,君兮却没心没肺的大笑出声,“我查过你了!看吧,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又容不得人的女人,你不告诉我你关于墨家的一切,我就自己去查,赤云骑还是挺厉害的呢!你是墨家最出色的弟子,令诸侯国闻之色变的机关术传人……”
他一直不答,君兮便没心没肺笑道,“好啦,我不说这些了,我不让你杀……萧若了,七喜八宝不适合做暗卫,你放她们走吧,还有汤圆,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许为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