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露出猩红的蛇信子,张口,吞噬掉康安身上的蛊。
叠加的时空缓缓分离,厮杀呐喊和旌旗翻卷不再出现,老明王也从解蔷身上渐渐淡去。
康安眨眨眼,心里羞愤道,她是不是看到我哭了......
解蔷不仅没有看到他哭,而且只看了他短短一瞬间,比一轮呼吸还短。
可是康安仍然固执地认为解蔷肯定看到了,说不准心里还在嘲笑他,又软弱又爱哭,真不是个男人。于是他也嫌弃地说道:“撑住!你死了就轮到本王了,本王不是很想和你做一对亡命夫妻。”
“???!”她听到了什么,自己正在前面给他挡住危险,这个男人在后面说嫌弃她?
做什么亡命夫妻?就凭你康安?你不配!
解蔷气到颤抖的双手都稳住了,被人满腔怒火汹涌而上,伴随着一声“给我去死!”,解蔷怒吼一声,一脚揣上木蜇的肩,把人和刀一起蹬开,并趁机转身给了康安一个警告的眼神。
康安没有看到,他也趁机闭眼,努力地把眼泪逼回去。
解蔷握紧了刀柄,离恼羞成怒、失手杀王就差一片刀厚的距离了。
瞧不起谁呢?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血腥味又一次涨潮般涌上脑海,强势地占据着解蔷的五感,旧日的仇恨侵蚀了她的一部分理智,但也因此抗下了木蜇施加的压力,厚积薄发,猛地将人推出数步之外。
木蜇难受地咳了咳:“真可怜,多出色的姑娘啊,这在我们草原上,都是最强的勇士才配得上的。看看你这未婚夫,一边被你舍命保护着,一边明目张胆的嫌弃你,可怜......哈哈哈哈,真是可怜。”
解蔷的左肩不自然的垂下,可她不在乎,右手转了转手中的刀冷冷地说:“草原野狗也配在这里乱叫?冬天要到了,快滚回去帮你主人捡屎。”
“行了——”解蔷一路缓解着,调整自己的节奏,嘴上也不闲着,“没了屠雪刀,你是不是谁也打不过,徒有渠鞑第一刀客的虚名?你才是真的可怜呢。”
木蜇心情一暗,看着言辞似刀的解蔷。
真想杀了她。
没有屠雪刀是他这几年的心魔,令他的刀法退步严重,但这些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秘密。那柄能劈开两个人的屠雪刀早已不在他的手中了,手中的刀不差,但是在刚才对抗的过程中,他也发现解蔷手里的刀不比他现在用的差,甚至比他的刀还要好。
毕竟,刀是要趁手,用起来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试想,一位用过绝世神兵的刀客,只能心怀不甘地握着一柄凡刀出战,不仅不会趁手,还会有更多的失意和不满。
他的身手,在遇上成长飞速又实力相当的解蔷时,自然而然也会大打折扣。
“既然渠鞑送狗上门,不给点面子是不是不太好?马上就来宰了你——今天晚上加道菜!”话毕,解蔷抽出长刀朝木蜇袭去。
木蜇左手还拿着铜盒,单手有些招架不住解蔷的猛攻,接连后退,而身后又有冷箭骚扰,木蜇恼怒中失了节奏,被解蔷一刀挑起了铜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