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苦味。
顿时觉得康安好惨,这药那是人喝的,谁要逼她喝这个,她就拆了谁。
可是初十就得嫁到他明王府了,这药味......又想到自己往后也要闻不少这种味道,以及听这种,半夜突发的喊叫,解蔷觉得自己更苦了。
心里熟练地骂了魏贵妃一句,这女人,属实歹毒。
不对,想这厮做什么?
。
正午时分,号角声响遏行云,而后大军开拔。
半天的行程,到了太康已是黄昏。
解府的灯笼已经挂上了,厅堂里摆好了接风宴,五菜三汤,凉菜若干,这对三口之家而言尤其丰盛了。
刀枪剑影暂时被烟火隔绝在外,卸下戎装,解蔷才感到满身疲惫,一身的风尘压住她,喘气也难。离开了军队,反而整个人变得懒散了,只想躺着,好好躺几天,学学禁足的康念小公主,怀着一颗避世出尘心,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
在丫鬟的服侍下,解蔷擦干净脸和手,又往额头涂了药,坐到了饭桌前。
“阿蔷,快吃个鸡腿。”解夫人往解蔷装着肉丸子、红烧肉、糖醋排骨、炸小黄鱼的碗里又放了一个烤鸡腿,这回解蔷的碗是真的装不下了,“这只蜜汁烤鸡啊,是你爹昨天跟人学的,火堆现在还在厨房院子里呢,快尝尝看。”
确实很香,解蔷咬一口蜜色焦香的鸡腿,眼睛一亮:“嗯嗯嗯!!”
“我就说女儿喜欢。”解夫人笑眯眯地和解老爷说着,解老爷得意的抿了一口小酒,脸上透着红光。
“好香啊——爹,我吃出花椒味了!”解蔷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尝到了花椒的香味后,又跺脚又抖手的,开心得眯眼点头。
解老爷哈哈大笑,拇指和食指一捻,神秘地说:“就放了一小撮,提提味儿!”
“爹你教我烤吧,下回我烤给你们吃!”解蔷又夹了一块手撕的碎烤鸡块,饮一口解夫人酿的旧娘酒,秋围几天的不畅快都给喝没了。
还是家里舒服啊,她要是有那条件,那必然也是一个只知道招猫逗狗的二世祖了,潇洒自在,快活似神仙。
解老爷又给她添上酒:“教你教你,明儿就教你。”
“哦!她爹,你不是给女儿打了一套首饰么?明儿能取了么?”解夫人提醒了一句。
解老爷连忙拍拍脑门:“对对对!在寰闻银铺,今儿都初五了,肯定弄好了的。”
“哎——明儿就初六了,真快,”解夫人心疼的摸了摸解蔷额头的刀痕,“不知道初十出嫁那天能不能好了。”
解蔷摇头:“哪有那么快,再说这个别人也看不见吧?”
“可明王殿下看得见啊,”解夫人愁啊,这婚姻不说多美满,起码在大婚当日不要有瑕疵才行,“要是初十还是很明显的话,只能叫婆婆为你遮一遮了。”
出嫁,那是女孩子的终身大事。
可惜解蔷不赞同娘亲的话,禁军中也不只是她一个女子,也没有听说过谁嫁了人的。
解蔷扒饭:“遮了对伤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