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的。”
“吃一次,弹一次。”陈值跑各个部门跑得最勤,那些官员跟他打招呼都是——“听说你们统领和祁大人又挨御史台弹劾了?”
“三人成虎罢了,哪里有那么要紧,就弹劾了两次。”祁笙还拿筷子比了个“二”。
“哎,成亲以后你就没法和咱一块吃了啊......”祁笙惋惜道。
解蔷倒酒的手微微一抖:“嗯......也不是,皇上也没说要我卸任啊。不出意外的话,皇上会再提拔一个人上来做副手,分了我的权而已。”
“能提上来的还不是这里的几个,”陈值吐着苦水,“可最忙的到头来还是我!”
“老陈,别这么想嘛!”汪悔拍着他的后背亲切地说,“要不然人让你来挑,你挑个好用的。”
“那怎么成?想得挺好的,这事儿还得闫大人来定,”魏建哪能由得他们在这里胡闹,话题一转又说,“正巧我年纪也到了,再在北旗待下去,我儿子就废了。我想了想,可以给下边的小子们一些机会了。”
借此机会,魏建也向解蔷表达了一下他要卸任的诉求。
解蔷揉了揉眉心:“这事——我跟闫大人说一说吧,成就成了,要是不成,你儿子以后就得住北旗,给我们管教了!前辈,想好了啊?”
魏建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行!”
“哈哈。”祁笙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
每次和北旗的人吃饭,祁笙都很自在随性,不用进门一套虚的,出门一套虚的。
不想笑可以像彭虞一样全场冷这个脸,看不惯谁就能大着胆子去使坏,好像一个个没长大一样,有什么想法也开诚布公的说,且不论好不好,至少诉求明确,不拐弯抹角含含糊糊。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北旗传下来的风骨啊......
听到祁笙没有来由的笑,解蔷喝了一口酒调侃着:“才喝几杯啊,就醉傻了。”
江决也不太受得住这天公酒的后劲,揉着脑袋嘲笑祁笙:“祁大人你这不行啊——”
解蔷哈哈大笑,让魏建快收了江决的杯子,嘴上骂骂咧咧,说这玩意儿是个一耍酒疯就喊着要撒钱的祸害。
“都不吃了?走不走?”
“走走走。”
“走——回北旗去。”汪悔醉醺醺地挥手。
“都关城了,你回哪去?”魏建一巴掌呼他背上,“去我家吧,俩通铺够你们滚了。”
江决摇摇食指:“有本少爷在,睡哪能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
解蔷笑着走在最后面,离开辰微之前意味深长地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窗户。
“走吧,头儿。”彭虞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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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爷这是离开了?”星文在前面招呼着,笑着目送一群醉鬼下楼,指使了两个跑趟小哥跟着,“小心让客人摔着。”
“星文。”解蔷搭上她的窄肩。
星文回身抬头:“解大人?”
解蔷沉默了一会,看着她:“我抠破的那窗户纸是不是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