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值大概会接任我的位置,你们或多或少都会有调动。
北旗虽然不会被别人插手,但是全面新旧交替会耗费许多的精力来稳固军心。”解蔷分析道,“我能想到这些,其他人也能想到,不然皇上和闫大人也不会纵容你们弄这么一处的。
以后北旗......就靠你们了,我会有我的计划,不必担心。”
彭虞无话可说,只能就此停下:“那我就先回去了,头儿你......日后小心。”
“嗯。”解蔷心怀感谢,轻轻应下。
彭虞走之前,脚下一顿,转身回望,添了一句:“对了头儿,除了秦楼以外,还有那个明王,也注意防一下,我今晚去的时候在后巷里看到他了。”
“不是善类。”
说完,彭虞翻上房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解蔷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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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康安问得很冷静,他暴露出来的情绪与卧室里满地狼藉的疯狂对比突兀。
阿谨不在的时候,便是阿言伺候康安喝药。没有掌灯,阿言把定神的药膳送到康安的床前,赶紧退了出去。
昨晚护送康安去秦楼的那个护院术牛,正提剑站在一片狼藉间,月光透进窗格,被切割成无数段柔软清冷的刀片。他的声音回转过丹田,气息稳重:“快五更。”
“他们北旗净整一些幺蛾子!”康安嗤笑一声,嫌弃道,“有听到什么?”
“听不到,北旗那小子警觉得很,”术牛说,“但属下可以笃定他们还要去查秦楼。”
康安想了想:“那就盯着解蔷。用不了多久,北旗统领就该换人了,盯着她的动作。”
“是。”
“让龙佘去盯,尽量不要被发现,带着毒药。一旦暴露就跑,不过大概率是跑不掉的......若真被她抓住只能立即自杀了。”
“是。”
“北旗真的是太闲了,”说完,康安把尚存余温的药膳一饮而尽,空碗放在床头,伴随着康安的冷言冷语,发出闷响,“不如给他们找些事做。”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传令巫将军,让龙泉军在十一之前到西门就绪,不能让人发现。”
术牛不解:“西门?西旗一定会发现的。”
本来龙泉铁骑出入戈壁就容易声张,好不容易瞒住了所有人,偷偷潜返回京,已经是大忌了,再让西旗知晓了......那不就等于皇上知道了?
康安揉了揉眉心,语气不是很好:“没事,目前只能留在西门。按本王吩咐的去做。”
“是......”术牛领命,打量了一眼凌乱的地面,默默地退出去
康安闭眼,靠在床上,阿言也沉默地走进来,埋头收拾着乱糟糟房间。
“出去吧。”康安疲倦地说。
阿言扶着松散的木架子:“王爷?”
“回去睡觉吧,天亮了多喊几个人来收拾就行。”那么大的屋子,没有几块“净土”,阿言一个人得收拾到猴年马月。
世界又安静了下来,康安离开了床榻,赤着脚,走在铺了毯子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