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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新媳妇商讨而了,嬷嬷高兴地追问:“饺子生不生?”
饺子是生的。
解蔷心里冷笑,娘的踩套儿了,没想到成个亲还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怎么可以让他们得逞呢?
大家脑子都不简单,康安细细一想也发现不对劲,又一推敲,自己也笑不出来了,这不是把他俩一起坑了么?
成个亲而已,为什么非得问这种刁难的问题?
紧张地观察解蔷的反应,康安此刻希望解蔷能够拿出北旗禁军统领的那种气魄出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把这个问题反杀回去。
从来没有期待对面的解蔷那么争气过......
有时候,默契总是来得莫名其妙。解蔷嘴里艰难地动着,她神色认真,与康安凝眸对望后,在嬷嬷又一次催问下,把嘴里那个生的饺子咽下了肚子。
她礼貌地微笑着,回答道:“不生。”
嬷嬷:......
丫鬟们:......
康安:......
狠还是你解蔷狠,想想也是,解蔷解决问题的手段多以粗暴为主,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一直都是她的拿手绝活。
反正他是没见过哪个人教训了仇家还把自己的婚姻搭上的,原来这不是意外,是他娘的命中注定,蠢货。
怎么办?嬷嬷慌了,宫斗多年少有败绩的老嬷嬷慌了,她遇到的是他娘的什么天纵奇才?
“还有什么?”解蔷笑得自信满满,还有什么花招套路,又拿出来啊。
米饭夹生,不能吃,只好拿起筷子,在饭桌上挑挑拣拣。
还算他们有点人性,起码那只鸡是烤熟透了的,旁边的一小盅肉末粥也是熟的,还热着,应该是在掀盖头那会儿温好的。
康安也看着老嬷嬷,他不想再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了:“你们都是宫里来的,这儿的规矩是女子不许进入本王的房间,没事了就出去吧。”
来自两位新人灼热的目光注视,老嬷嬷心也累了,俩祖宗,各个身怀绝技,老奴不伺候了:“天色不早了,奴婢们先告退了。”
一水的丫鬟婢女退出了新房,终于只剩下解蔷和康安两个人了。
。
解蔷扫了一眼桌上的两只做工精巧的银制葫芦瓢酒杯,没搭理康安,走向妆台,对着镜子卸掉面妆和首饰。
“给我弄碰水来。”解蔷不会卸妆,此刻她的眼睛进了粉末,睁不太开。
康安懒得动,他堂堂明王殿下,只有别人服侍他的份:“自己去。”
“还南——”解蔷二话不说,扯一嗓子。
求人不如求己,还南应声跑到闭紧的窗前,因为康安之前的话,不敢进屋:“小姐?”
“进来帮我洗把脸。”
从来不喜女人进入卧室的康安把门栓落下:“本王来就行。”
还南松了一口气:......
解蔷:?
您这是傲娇什么呢?
水盆被康安挪到解蔷面前的桌子,响声不小,不需要康安再提示,她自己已经闭着眼摸进了水里,在康安嫌弃的注视下,三下五除二搓掉了脸上的脂粉:“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