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呼图窜出树林,朝他喊道,又见王爷已经回来,立马请安,“王爷!这人——”
那个疯疯癫癫的渔翁嘎嘎地笑:“就是你?那个差点被解蔷气死的小废物!你那个瓷泥巴烧出来的小心脏,说两句就碎了,还要人家女娃娃低头和你道歉?这样的姑爷,我看不要也罢——”
“放肆——!”呼图和术牛一齐上阵,马扬取了铁索加入阵营,老渔翁一个打三个王府高手还游刃有余。
康安攥紧拳头,咬着牙含着怒,这个老渔翁到底是解蔷什么人?他还知道解蔷给他道歉认错,反正是关系不一般的,身手还那么诡异,难道是江湖人?
解蔷参军之前寂寂无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孩,再者她是北旗禁军的人,又不是西旗,怎么可能认识江湖中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康安质问道,“真当王妃能保下你么?”
“嘿嘿嘿嘿!你又是解蔷什么人?老朽闲云野鹤,天不管,地不管,我打解蔷的秋风,你又怎么管?你拿什么管?”
康安再次吃瘪,若是早两天,别说来一个穷亲戚打秋风了,就是来一群他也照丢给解蔷自己解决。可是他今天听了这渔翁的话后很生气,他还偏要管了,他和解蔷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这是他的王府,他管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正要说些什么,这时管家带着赵御医紧赶慢赶往这边来。
管家喊了一句:“王爷!赵御医来了!”
赵御医却失言惊呼:“龚老!”
“龚老?龚榅?”术牛收手跳开,打了个手势,呼图和马扬也纷纷退开。
解蔷的老统领,前北旗禁军掌旗统领,三年前因伤残退隐的龚榅。
说起来,龚榅比闫亓年长了一轮有余。看来,这退隐后的生活确实很闲适。
赵御医眼神真是好:“没想到还真是龚老,您这变得......晚辈都要认不出来了,哈哈!”
龚榅却毫不吝啬地夸赞他:“你小子挺有长进,都混上御医当了,现在瞎子多,认不出老夫很正常。”
康安打断他们之间的叙旧,对赵御医喝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臣这就去!”赵御医收了心,连忙走起来。
“带我一个,我也去!”龚榅插着腰,挺着背,又把鱼篓丢给离他最近的术牛,“这鱼炖了,熬浓浓的汤,我要给解蔷喝!人在你们王府都住瘦了......”
每天大事没啥小事不断,不止解蔷,整个王府的人都憔悴了不少,老管家更是又白了一片头。
个子高的惜儿在往锅里灌水,个子小的娉儿坐在小楼边的炉灶前添柴,没一个人发现身后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
阿谨上前咳嗽一声,两个丫鬟探过头来,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康安直径带着赵御医进了霄汉阁,又止步门边,回头望着龚榅:“龚老还是不要进了,这毕竟是王妃的房间。”
“王妃的房间不是在二楼么?”龚榅轻轻撞开康安,大剌剌坐在梨花椅上,挑衅道,“老夫是娘家人,王爷这么对娘家人,传出去可不太好。”
康安不好发作,罕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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