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自认为语言上是没法照顾到解蔷了,那他就大发慈悲,在饮食上将就一下解蔷,是他对解蔷最大的善意和让步了。
康安对自己这份觉悟还有点感动,他希望解蔷也可以这样,相安无事过完三年。
解蔷靠椅背,毫无食欲,寻了个话头:“你说的——”
刚开口便发觉在这里讨论不合适,康安心领神会,找了个由头把下人都遣下去:“去给王妃做些合适的早膳来,她若一直不吃,你们就一直做。”
语气不容反驳,是那个冷酷无情说一不二的明王康安了。
解蔷:“……”
不知道康安经历了什么,这中霸道专横的体贴又是演哪一出,这人脑子就是怪怪的,套路太野,她解蔷看不透,只想再往边上挪一挪,尽管她离康安已经够远了。
解蔷:最怕康安突然的关心,要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要不……算了,不管哪种,她还是稍微有点被恶心到。
第二轮静心设计过的养胃药膳送了上来,看到解蔷主动盛了一碗猪肚草鱼加小青菜叶粥,康安满意的点头。
闻蝉殿安静下来,康安长腿一伸,往后一仰,双手相扣搭在身前:“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用服侍主子用膳?这规矩太少见了,让人都很难反应过来。
解蔷也边吃着边抬头,眨眼代询问。
“本王要和王妃说一些私房话——”此话一出,任谁都赶着冲在冲门的最前线。
解蔷头发都要炸了,衣服底下的汗毛应该是竖起来的,她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下咽,含含糊糊说:“有病吧你?”
康安看着自己的大腿,充当一个局外人。头脑清醒的康安对自己说:不要和解蔷生气,忍一时风平浪静,想想三年后的生活。
“夫妻不都是这样吗?”康安问,他父王和娘就是这么的啊。
“不是,只有你,”解蔷赞美到,“我愿称之为绝活。”
“算了,你不懂。”康安大度得很,没必要生气,和一个泡在军营十年的匹夫说什么恩爱?笑话。
“你不是对秦楼很感兴趣么?你和本王结盟,本王必然帮你,比你上次找的那个破小孩牢靠,稳妥,绝对安全。”康安这个让步可以说很有诱惑力了,解蔷已经不动声色地犹豫起来。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饭?解蔷还得考虑考虑。
果不其然,康安还有话:“但是有个条件,就是与本王结盟,放心,不会肯害你的。”
……本来不觉得会,现在解蔷十分怀疑康安身前有个大坑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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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第三层的屋子里,秦缘抱着盒子来到案前,把它放到闫亓和丛玉眼前:“前几日,染公传书,说没有下次了。”
这句话留在秦楼多日,由于丛玉和闫亓军务繁重,秦缘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丛玉回京后,接到了秦缘的留书,便立刻与闫亓赶来秦楼汇合了。
“五年之久,染公的耐心不多了。”闫亓打开盒子,拿出了那本蓝色底红色字的账簿,封面只写了一个“怀”字。
前几日账本失窃,是染公的人截下来的。等账本送回秦楼后,秦缘才知道有这件事,当下脊背一凉。
“他从不露面,本就对我们信任不多。”丛玉和秦缘对视一眼,“看来他在秦楼四周布下的人手也不少。”
秦缘微弱地摆头,示意他不要乱说。
“连西旗都查不到人,我们对他也不该有过多的信任。”闫亓把账簿重新放回盒子里,“各取所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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