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爷是明王殿下啦!”
常青都不见思考,挠了挠头:“……哦,那个,今晚吃鱼啊,走了走了。”
汪悔拉了拉彭虞的袖子:“他不对劲。”
“嗯。”彭虞意味深长地看着汪悔,点头,迈步,离开。
汪悔看着走远的彭虞,小声嘀咕:“……你也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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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篝火。
席间,常青对絮儿的到来表现得十分友善热情,不停给人安排吃的喝的:“絮儿妹子怎的叫你家王爷打发到这地方受苦来了?”
说是说受苦,不过是带着一种自我调侃罢了。
絮儿也准备好了自己的说辞:“王爷说西旗却个手艺人,我虽不如师兄,却也是墨门弟子,受了真传,来了西旗,又能照顾王——我家统领大人,一举两得。”
座下已经有人议论开了,解蔷明王妃的身份大家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八卦完了,现在炸锅的是絮儿的那个身份。
墨门弟子啊!
机关术的鼻祖啊!
虽然夸张了些,墨门流传下来的机关术和理论浩瀚广褒,能在机关术中占个大半江山。
絮儿师出墨门,自然身怀独门绝学……
别说在场诸位中,大多数对墨门稍有了解的人了,就是西旗的禁军们,尤其是把人送到溪谷的那一队,在离开时也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絮儿投入解蔷的怀抱,刚得到手的人才就让了出来,大喜之后大悲,心情甚是复杂。
“你同我住可能不便,军中训练任选时辰,主帐中来往繁多,加之——我也无需你伺候,待会儿我让严华安顿你去。”解蔷担心自己的安排会让小姑娘心有不安,便解释了一大堆,还把絮儿的工作也大概的安排好了,就是冲着一旁指了指,“以后你归彭虞管,暂领宣节俸禄。”
“是!”絮儿兴致高涨。
底下的人小声议论:“上来就正八品啊……”
“都没上过战场,这……”
“统领这是关照一下自——”
常青把杯子往桌上一砸,朗声大笑:“哈哈哈哈——特殊人才特殊安排嘛!絮儿姑娘先熟悉一下咱军营的生活,以后在机括上,还要仰仗您墨门的本事哈!”
……
墨门。
心里不平衡的也没在说话了——这天底下,能有几个墨门的人?
得到一个墨门弟子,那相当于得到了一把打开敌人城门的钥匙。
罢了罢了,那也是小姑娘凭本事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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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严华带走了絮儿,彭虞带着他的部下也离开了。
“虞儿这般着急,别吓到了人小姑娘。”汪悔嘬一口酒,叫陈值筷子一打。
“今夜有训练,最后一杯了。”
汪悔放下酒杯:“要是我在对面,你恨不得我喝个稀烂。”
陈值得理:“你知道就好。”
“大仗唉!”汪悔磨拳擦脚,蠢蠢欲动,“头儿和虎哥,一个月都凑不上这样的一队硬茬儿!”
常青才不要被他捧着:“哼,少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