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邱珞失声反驳,又哑声道,“为什么?邱家不是刚——”
“树大招风。”
“你说清楚!”邱珞急了,“别咬文嚼字的,不说明白我怎么走?”
“魏家已经和西旗联手了,邱家惹了魏家,秦家与魏家交好,西旗通过魏家和秦玦交换了利益,魏家的条件就是把邱家拉下来。如果您继续在东旗,这十天里,一定还会有各种危险等着您!”
邱珞还是不愿意接受:“胡说!我们走兵道的!”
那人说到,“倘若是西旗来人,你自然得走那兵道回去。皇上已经把将军府暗中监视起来了,二少爷的职位也撤了,您回了京,不是被关进西旗,就是扣押在东旗。再说了,以西旗的手法,您还不一定有命活着回去。你以为东旗为何水土不服,都是身体素质拔尖的禁军,不至于一点风雪都挨不住吧?除了你们当中有人动了手脚,谁还能干预东旗禁军的伙食。”
听到这里,从未见识过尔虞我诈的邱珞慌神了,但是他不能乱了心神,万一他的离开成了对手针对邱家的另一个借口,放大了说,是抗旨谋逆也成的啊!
三个亲卫见他沉默,毕竟不能硬绑了回去,将军说了,要他自愿地回白阆,必须是自愿。
他只好以退为进:“那我们便暗中保护您。您也且看着,走的那条道?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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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旗的队伍还没有到狸城,有人说:“走兵道做甚?好好的驿道不走,为何要翻那天阙?”
也有走过的老兵说:“也没有那么夸张,确实是豺狼虎豹多了些,也不过是一座险山。看着过不去,但也修了路,抵过驿道近五日的路程,早日交差不好么?”
支持走驿道的人似乎要多一些:“水土不服者居多,哪里走得了兵道?不行,走驿道。”
两方争执了半天,邱珞一言未发,东旗一字旗首问他:“邱珞,你怎么说?”
有了昨晚的经历,邱珞心里多了一个疙瘩,即便理智告诉他,这不会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提问,可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幽幽响起:
——他是在暗示你!
——是要死在兵道上!还是死在京城里!
“邱珞?”字旗首晃了晃他眼前,“你不会也水土不服吧?你不是从小在西北长大的吗?”
“嗯?哦!我……我都行。”邱珞心不在焉,假笑回应。
“怎么出来一遭,一个两个都变了似的……”字旗首的嘀咕让邱珞喘不上气来。
最后,为了照顾东旗大多数水土不服的士兵,决定走驿道。
邱珞摸了摸心口,邱琳走之前,避开所有人,偷偷与他说的:“珞儿,你记住了。有些事,姐姐没办法细说,从明日起,不要拿谁亲谁疏来判断一个决策的好坏!你也不要害怕,没有人会想要你的命。倘若真的、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你且记住,能够保你的,只有明王府!不是咱们将军府!一定要记住!”
没想到,一语成谶,也不过两天。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姐姐好像在推着他长大一样,与他说了一段,他记得住但是不理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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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阆关。
邱融面色沉重,思索片刻,还是下了决定:“那就逼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