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久不曾出山,你们这些个老东西,都快把我遗忘了,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天魔闻言突然大笑起来,随后冷声道:
“杜长生,不用在我这装神弄鬼,二十多年前,我都不曾怕你,更不要说现在了,换了你以前的脾气,先前早已出手,如今都被人打上山门了,你在这里磨磨唧唧了半天,都不曾现身,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你这老家伙只怕已经无法现身一战了。”
“你这般肆无忌惮的打我紫薇阁,也是存了试探我的心思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皇甫魁?还是那位神神秘秘的蛮国皇族。”
紫薇老祖缓缓说道,依旧没有现身的意思,天魔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不再废话,只是朗声道:
“我来可不是跟你废话的,既然你无法出手,那我就将那两个小家伙带走了。”
说罢,他再不犹豫,转头向大殿走去,所有人立刻一拥而上,想要阻拦,却被他身前三丈的劲气直接震退,无一人可以靠近,哪怕是李斯与王震联手出击,也是未能破开丝毫。
站在殿中的紫天衣突然有些紧张起来,韩飞也是暗自握紧了拳头,眼神闪烁不断,时不时看向了那宝楼方向,紫薇老祖目前什么情况,只有他最为清楚,对方或许真的无法阻拦现在气势如虹的天魔,自己该如何是好,心中也是急速思考起来。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劲风荡漾,吹动在大殿之前,将那大殿之门关住,同时向着天魔而来,天魔站下身子,轻轻挥手一摆,那道劲风立刻消散不见,他又一次看向了宝楼所在,眼神冷然。
“人你绝不可能带走,既然你想和我打一架,我便如你所愿。”
宝楼之中,紫薇老祖的声音再此传来,却变得声如洪钟,气势凝集,再无一丝苍老虚弱之态,下一刻,整个山巅之处,气象变化,风云变色,阵阵山风四处呼啸。然后如同洪流一般,卷向了演武场的方向,气势如长河贯日一般。
天魔终于停下步伐,转头认真面对这道气机洪流,右手向前探出,虚空一抓,顿时将那股气流在身前三尺处停下,从身侧两边流逝,而他脚下的演武场青石再次碎裂开来。
狂风过后,场中已然多了一个黑衣老人,身形枯瘦,却目光如电,挺拔而立,身上竟是有如同山岳般的气势凝聚,随着他的到来,连山巅处的异象变化都随之一同出现在演武场上方,赫然正是先前韩飞所见到的紫薇老祖。
场中众多人,都被先前二人的交手给震的四散开来,见到此人出现后,立刻纷纷躬身行礼道:
“见过老祖!”
天魔见到紫薇老祖,脸上笑意更甚,但眼中却多了一份凝重来,他轻声道:
“多年未见,你竟然老成了这般模样,可怜!”
黑衣老人一手垂下,一手负后,淡然的看着对方,缓缓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何好可怜的,反倒是你,一把年纪的人了,却越活越年轻,活成了妖怪的模样,才是真的可怜!”
天魔也不在意,只是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我已经好多年不曾痛痛快快打一架了,既然你肯露面了,也算好事,就是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一战之力。”
紫薇老祖冷哼一声道:
“能否一战,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也正好让我在领教一下,二十年前被排在武傍第八人的天魔沈溪河,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修为了。”
沈溪河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吐了一个好字,周身气机瞬间攀升,天地气象也随之变化,气息丝毫不比紫薇老祖差,四目相对之下,双方同时抬起一手,四周风云变化,整座徽山晃动不已,与先前段四海出拳那一刻,还要强烈百倍不止,仿佛要山崩地裂一般。
随着二人的气势越发浓郁,身形竟是开始缓缓飘升,虚空而立,在整座演武场的上空对持,而此刻的演武场,众人都无法站立场中,赶忙向四周散去,直到退去了数百米开外,才渐渐消去先前如同被山岳压倒般的感觉。
而在大殿中的韩飞二人,此刻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而在通往山巅的道路上,北阁阁主,正一手夹着一个,飞快向上狂奔而去,速度快如疾风。
不过片刻的时间,已然跑到山巅之上,随后他踉跄半步,险些摔倒在地,将二人放下后,更是呛出一口血来,看着依旧惊异莫名的二人,沉声道:
“老祖先前与我传话,让我将你们带来,他老人家未必能挡得住那个老魔头,若是事情有变,你们二人就从宝楼地下的暗格逃走,我会守在这里,帮你们抵挡一阵。”
紫天衣皱眉道:
“此事因我而起,我怎能独自逃走,即便不敌对方,也不能牵连你们紫薇阁才是。”
北阁阁主沉默片刻后,缓声道:
“你说的这些,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这是老祖的安排,所以我就要执行,况且,对方未必就真的能胜得过老祖。”
韩飞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话,直到此时,他才缓缓出声道:
“只怕老祖让我二人来此,就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并非那个天魔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早做准备吧。”
段四海瞪着韩飞道:
“即便你是老祖的客人,我也不允许你这般污蔑我家老祖,他老人家的修为实力,岂是你一个尚未入境的小家伙可以看透的。”
韩飞看着激动的汉子,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遮遮掩掩,我与紫薇老祖攀谈过,他老人家的身体,应该是出了岔子,无法出手,对吧!”
段四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一旁的紫天衣也同样有些惊诧的看向韩飞,终于明白,为何先前紫薇阁一直紧张兮兮,原来紫薇老祖真的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