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一下子慌了,池荆寒的脸,顿时就黑了。
“邢,月,山!你疯啦!”池荆寒大声咆哮道。
邢月山放下啤酒罐,连连求饶:“我错了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雷政赶紧拿着一包纸巾递过来,三个人手忙脚乱的到处擦拭着,但他们俩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床上的人,只擦拭着床尾和别的地方,没去碰林楚楚。
池荆寒则专心致志,小心翼翼的擦着林楚楚身上的啤酒沫子。
“真是的,不知道她还在发烧么?这衣服都湿了……”池荆寒拉开林楚楚后背的衣服,忽然手上的动作一顿。
林楚楚颈后,T恤的边缘,露出一块淡淡的淤青来。
那块淤青不太明显,又在衣服边缘,换别人可能都注意不到。
但池荆寒看过林楚楚的身体,她全身是那种凝脂一般,毫无瑕疵的白,这块淤青在他眼里就变得分外明显。
“你们俩先出去一下。”池荆寒压着火气说。
邢月山以为他还在生气,就走过去:“大哥,我都认错了……”
“滚出去!”池荆寒没耐性的低吼了一声。
邢月山不说话了,他也发现,池荆寒冒火的眼睛正盯着林楚楚的后背。
看他的脸色,应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发现了,而能让他瞬间这么大火气的发现,肯定只有是又发现了林楚楚身上的什么伤。
邢月山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雷政,雷政也皱起眉:“她怎么了?”
池荆寒俊脸的线条紧绷着,一声不吭。
邢月山拽着雷政去了医务室外面:“等会再问,让他先看看。”
又到了门外,邢月山郑重的问他:“林楚楚在这受欺负了?”
雷政有些难以启齿:“女生宿舍里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早上的时候……”
“这时候你还吞吞吐吐的干嘛啊,快点说啊,兴许我还能给你想想办法弥补一下。”邢月山急的锤了一下他的肩。
“我当时也没有在场,是她的教官告诉我的……”雷政把林楚楚被一再踹掉鞋的事说了出来。
邢月山听后,环抱着肩冷笑:“这群新生们玩得太过了,你们也是,之前那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你们哪个有我了解这些小丫头片子?”
“那现在你说说,我这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小楚楚醒了才有办法了,要不然,你指望我拉住他?不可能的。”
……
池荆寒将林楚楚的上衣掀起来,看到了她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东一块,西一块,集中在上半身,明显是被人打的。
他不放心的又检查了腿和脚,又发现林楚楚后脚跟上还有没好好处理过的伤,都已经结痂,鲜血渗透了袜子。
打开医务室的门,池荆寒走出去,冷冷的看着雷政。
雷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到底怎么样啊?”
“她的后背上都是淤青,脚腕也破皮了,雷教官,你是把她当兵练了,但她不是你的兵!”
她是我的,是该被我捧在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