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年华的王嫕娴已经出落得很是水灵,在谭氏的推动下更是颇有才名,求亲者踏破门槛无数,却都被王嫕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发走了,她在等着她的冕哥哥上门迎娶她呢!
等着等着,等完了一春和一夏,等来的不过是豫成冕册封太子纳了一位美貌良娣的喜讯。
王嫕娴清楚地记得那一日,锣鼓喧天响,谁家新嫁娘。
“璱儿,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王嫕娴的声线微抖,捏着玉佩的手指指尖泛白。
璱儿从小跟在王嫕娴身边,她是知道王嫕娴和豫成冕的些许过往的,看着王嫕娴魂不守舍、强忍泪水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主子,别去想了,太子……那个负心人,不值得主子为他如此。”
王嫕娴暗了暗水翦瞳眸,端的是一派手脚无措,央求一般道:“好璱儿,我们就去瞧一眼,就瞧上一眼便好,行不行?”瞧上一眼,让她死心便可。
璱儿想了想,让主子瞧上一眼,死了心,也好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便点了点头,随着王嫕娴出了门,一直跟到太子府的大门口,那满目的粉红刺进王嫕娴的眼睛里,将她的心脏扎得生疼,捏在王嫕娴手里的玉佩仿佛快被捏碎了。
瞅着立于太子府前不停招待宾客的豫成冕那满脸的喜悦,王嫕娴在人堆里就有些站不住,半个身子都倒在了璱儿身上,那些话本折子诚不欺她,这世间的男子多得是薄情寡信之人,就连口口声声要她作妻子的豫成冕也不例外。
“璱儿,我们走。”王嫕娴艰难的开口,一双眼睛却怎么也不愿离开豫成冕片刻,走得三步一回头,可豫成冕始终没有看到她,最后的期望终究破碎,王嫕娴再也不回头地走开了。王嫕娴想,她在期许什么呢?那位良娣享有的,可是正妻的待遇呢!他是太子豫成冕,却不再是她的冕哥哥了,或许,她该让父母亲给她挑上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房门,王嫕娴便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吓得璱儿赶忙将她扶到床上躺着,璱儿叫了多声王嫕娴也不应,璱儿只得匆匆忙忙地去请大夫过府诊治。王府里为了这位晕厥的大小姐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最后还是老大夫扎了王嫕娴几针,王嫕娴这才悠悠转醒,众人的心才算石头落地。
“父亲,母亲,”王嫕娴作势要起身,璱儿赶忙去扶着,生怕王嫕娴不小心再磕着碰着,看着床边围着一群人,王嫕娴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干什么?”
王德见王嫕娴醒后就带着一肚子气去了书房,留下谭氏看顾王嫕娴:“小勤,大夫说你这是思虑过重,忧伤气郁所致,”说着说着,谭氏便是豆大的眼泪汩汩地往外冒,“你这孩子,那么多心事作何?到底是哪里不如意了你倒是说啊,为娘的也好帮衬帮衬你啊,你说你这又是晕厥又是气郁的……”
“娘~,”王嫕娴靠到谭氏身上撒着娇,“女儿以后不会了,您放心吧!”
“那便好。”
辰时已到,王嫕娴慢慢睁眼,昨日豫成冕要得她太狠了,害得她现在浑身酸疼。
璱儿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主子,你醒了?”
“嗯。”应了一声,王嫕娴缓缓起身。
“主子,今早太子一早便起来了,还吩咐奴才们不要打扰你呢!”璱儿人小鬼大地说道,“主子昨晚劳累了吧?”
王嫕娴被璱儿问得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催促璱儿为自己梳洗打扮一番,今日,她该入宫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