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跑门路的。”
“跑门路?”杜若夕心下一紧,这跑官的人跑到杜府里,传出去可对父亲的名声不大好。何况,这个妇人何故平白的给刘管家银子?难不成是刘管家应承了人家什么事情?
又一想,这刘管家顶多是个管家,他哪有本事应承别人什么,难不成又是秋氏……
杜若夕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许多年以后父亲被人弹颏,说是涉事买官卖官,让一生清廉的父亲气出一场大病,自此身体就一在不如一天。当时自己尚且怀有身孕只有一再央及肖白去府中帮自己打探,每次肖白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后来因为父亲资格够老,官声也一向不错,这件事情才算是不了了之。难不成却是应在这位妇人这里了?
若夕只觉得胸口发闷却又手足无措,在日头下面呆立半晌,竟然忘了要去看花的事情。
这一边杜颜夕被杜若夕抢白了一场,撅着嘴进了门。却见秋氏抱着个精致的木头匣子满脸含笑,不由得没好气地说道:“娘,什么事儿能把你高兴成这样啊?”
待她凑过去一看,立时也睁大了眼睛:“啊哟娘,哪儿来的这么大个纯金的佛啊?”
只见那匣子里面是一尊弥勒佛,通身金灿灿的,竟然是用纯金铸就的。
“给我看看!”杜颜夕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来抢。
“你看个什么?”秋氏把身子一侧,躲过女儿的手,得意地把眉角一扬“这可是人家给我送的,又不是给你。”
“给你送?平白无故的人家怎么会给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杜颜夕撇着嘴问道。
秋氐将那装金佛的小匣子往自己床头的柜子里一锁,摇着手里的帕子走到女儿面前坐下,抬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平白无故的,人家当然不会给我送,可是谁叫你娘我命好呢?如今你的那个老爹可是当朝的正三品大员,吏部的左侍郎。下面这些个官员的年绩考核还不都要过了他那一关。再加上你娘我又刚得了一个相府的二少爷作女婿,这些个妇人自然要上咱们这里来认认门路了。”
杜颜夕道:“行了吧,娘,你可就别得意了,这天底下早晚没有白占的便宜,生生的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人家改天央及你的时侯,只怕你就推不掉了。”
秋氏挑着眉毛盯着自己右手那几个鲜红的指甲盖:“我只要敢收她的东西,那肯定就不怕她来央及,不就是个七品的小县丞想要给自己树下点政绩?还不就是你爹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我爹他能听你的吗?”
“那就想办法让他听。”秋氏微微一笑,志得意满。
杜颜夕看着自己的母亲,想了一会儿,黑着脸叹了口气。
“你又怎么了?”秋氏把眉毛一挑,看向女儿“大中午的脸色这么差?”
颜夕看母亲一发问,立马满脸委屈:“娘,杜若夕她……她欺负我。”
秋氏皱了眉:“三丫头能去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