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低三下四的呢?”王妃一边轻嗔着一边把个帕子给李春娥拭了泪道“两口子在房里的事,怎么就能算是低三下四了?可不许胡说。”
李春娥接了帕子,左右拭着泪,咬着嘴唇不说话。
王妃继续笑着劝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先是得了郡主的身份,又是由太皇太后亲自赐的婚,到了我们靖王府嫁的可是嫡世子,这将来可是要承袭我这一品妃子的爵位的,要是为了眼前这点小事儿便想不开了要和离,那可真真是糊涂了。”
听了王妃这一袭话,李春娥的神色似是松缓了一些。
王妃眼看着李春娥象是开了点窍,接着又道:“泓儿是在那个事儿上冷清了一些,可是这平日里对你是不是也算是礼敬关爱?对你的父母又向来孝顺得体,前番你父亲到了我们府上闲坐,说起来泓儿的眼光也是赞不绝口的。所以孩子你可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你这眼下是忍了他这个不开窍的臭脾气,可是将来与你相伴一生的人还是他啊……”
李春娥听闻此言渐渐地止了眼泪,的确,她心甘情愿嫁入靖王府,一半是冲着自己对元泓的这份心意,另一半也是因为父母给她看好的这份前程。
本朝总共封王的也没有几个,这元泓将来若是承袭了靖王的王位,自己也便有了这当朝一品王妃的位份,这份荣光,是多少女子谋划一生都谋不来的,何况婆母对自己又是这般体恤,自己何故因为元泓的几分冷淡便自心灰意冷了。
想到这里,李春娥理了理妆容,对着王妃恭敬地道:“娘,孩儿知错了。”
“错?”王妃笑着伸出手来捋了捋春娥的乱发道“我的儿媳哪里有错?自然我那个泓儿也是没有错的。新婚夫妻哪里有不拌嘴不斗气的?眼前有些事儿想不通想不明白,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要知道来日方长,这往后时日长久,慢慢地捂着暖着,日子慢慢的也就和顺起来了。”
李春娥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来:“也怪我,心里太急了,只想着叫他喜欢我,却没有想过,他那个性子本就寡淡,倒是惹得他也不高兴了。”
“啊哟哟,看看这话说的,也难得我家泓儿有福气,能娶了你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好媳妇。”王妃淡然一笑道“你能想通了便好,眼前这身子不畅快也就不必急着起身,多歇个几日,把身子将养好了再说吧。哦,对了,这碗血燕是宫里给赏的,你一会儿趁热给喝了。年纪轻轻的,可得对自己的身子好一些。”
李春娥千恩万谢地将那血燕捧在掌心,王妃浅浅一笑,起身向门外走去。
“孩儿恭送娘亲。”李春娥赶快下榻相送。
王妃笑着出了门,人刚走到园子里就气得直按胸口:“哪个男子会对新婚妻子这般面目?泓儿这是给我演的哪一出啊?他这是做给谁看的?看来他不还是对那个人不死心!”
奇嬷嬷赶快上前一步劝道:“娘娘息怒啊,二世子的脾气您向来是知道的,他这打小就倔,有的事儿当真是急不来的。”
“不行,我可不能由着他来倔,你去兵部给他带个话来,就说我这几日不舒服,叫他回来给我日日侍奉着,饶是什么公务也都给我放一放!”王妃气得把帕子一甩,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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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姐姐,”琐儿笑着迎上前去“夫人这会儿在屋里吗?”
如月放下手里的拂尘拍子笑着应道:“夫人这会儿不在,刚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儿?”
“前阵子老爷说喜欢喝三小姐配的花茶,三小姐昨天特地给配了几味,不知道老爷夫人到底喜欢喝哪一口,要不然如月姐姐您去帮他们给挑挑?”琐儿道。
“哦。”如月放下手里的拂尘笑道“可不是,老爷过几日就回来了,房里缺不得好茶,我这就去取。”
“行,那就辛苦如月姐姐了,茶就在小姐房里放着呢,您自己去取来就好,这会儿小姐叫我去把花儿给浇浇,我就先不陪你了。”
“好的,你去吧。”如月微微一笑,向着杜若夕的园子里走去。
昨夜一场微雨,使得这园子里的花草更添了几味芬芳,如月推开房门问了一句:“可有人在吗?”
房内无人应答,如月径直到了桌子前面,果见上面放着几包花茶。
如月翻拣着看了看,从中拈了一包提在手心,正要转身走开,一低头,却看到桌子下面似有什么东西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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