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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不信你问别人去,咱们二房里的人这段时间吃的用的全都比以前省了不少呢,啊哟爷,这吃的我可以省,可是这胭脂水粉我好歹也得留点不是?要不然往后可怎么好好服侍你啊。”
肖白皱眉不耐烦,冷声道:“早点睡吧,明天再说。”
如意便不敢再答话,赶快闭了嘴,陪着肖白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如意服侍着肖白起床洗潄毕了,送着他出门去主屋吃早餐。
颜夕如今也聪明不少,知道自己眼下这个身子还太虚也不便服侍肖白,就绝口不问肖白昨晚宿在如意房里的事,只招呼着把这汤饼水饭都布置好了,便招待着肖白坐下用早餐。
肖白盯着桌面上的饭食仔细看了两眼,还真是比往日里清淡了不少,不由得把嘴角一翘,笑道:“昨儿个听人说我家少奶奶越来越会持家了,我还不信呢,今儿个这饭桌上一看,我倒还真是信了。这清汤寡水儿的,看来这是少奶奶有心给我省下一座金山来呢。”
颜夕听出他这话音不对,赶快陪了笑脸道:“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喝了酒,怕你早上吃得腻了胃不好,这才特地交待厨房,叫煮些清粥配点小咸菜醒醒胃,爷要是嫌这口儿太淡了,我再叫伙上给您再炒个鸡蛋过来?”
“不必了。”肖白捧起那粥喝了一大口,随口道“醒醒胃也好。”
颜夕不敢再多说话,服侍着他出了门,又把屋子收拾好。秋樱瞅个空就凑到颜夕面前嚼起了耳根,说是昨晚如意半道截了肖白到她房里睡,两个人唧唧咕咕地说到半夜,不定说了什么这才叫二少爷脸色不好看了。
颜夕听在耳里气在心里,可是如今她也学聪明了,听了这话知道这是秋樱想要撺掇自己呢,便自转脸一笑道:“秋樱,你看看你就不如人家吧?人家都能猜到爷醉了回来得晚,所以就直接在门口守着,你怎么就不会啊?你要是学会了这么一招,还能叫她抢了个先去?”
看到秋樱涨红着脸不说话,颜夕又故意把声音压低了道:“傻丫头,她是个通房,你也是个通房,还能光叫她得了便宜吗?你是我的人,有我给你撑腰,你还用怕她?”
这话明显是又把秋樱给反撺掇回去了。
秋樱一想也是,自己也是个通房,还有少奶奶给撑腰,何故被这个如意压着,自此也算是得了仗势,以后真得想想怎么和这个如意比高低了。
这一边秋樱还在打着心思怎么去和如意斗,却不知道肖白已经暗地里交待了如意,叫她留意着二少奶奶平日里都做些什么,都与些什么人打交道。
这边肖白房里这一妻二仆就弄得暗流汹涌,偏靖王府里这几天倒是冷清得很,元泓和春娥两个人冷淡的,一个避到兵部说是公务忙,一个在内宅里,闷了就出门逛逛买回一堆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回自己房里瞎摆弄,偶尔见了王妃,两个人的话题却也越来越少了。
元澈和雅欣有两天没回来了,原来以为是因为雅欣想家了元澈陪她回去住几日,后来王妃叫下人们去仔细一打听,原来是安国公府上出了点闲事,元澈被雅欣央及着给想想主意。
要说这件事也不算是件大事却当真是件丑事,话说安国公的正妻郭氏只给他生下一个女儿,其他的儿子女儿全是庶出,女儿们还好说,这些儿子是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长子唐龙和次子唐虎,一个十九岁了,一个十八岁,两个吃饱了饭胡混的闲货,终日里不务正业,竟跟着外面的那些个闲人子弟学会狎妓赌钱了,而且还越玩越大,钱不够了就打着国公府的旗号出去借。好死不死的借的还全是高利贷,被人家逼得紧了,先是回来偷了老娘的首饰出去还帐。因为是自己儿子偷的,两个小妾也不敢吭声,只在暗地里骂上几句,偷着打上几下。
这哪里能治得这两个混蛋的性子?眼看这两个人瘾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贪,自己娘亲的首饰给偷光了,还是要出去玩,没钱了就接着去借债,不知道不觉的这债就越累越多,两个怂货这才傻了眼,躲在府里连门也不敢出。
可是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初把银子借给他们两个就是因为那些放债的知道他们的根底,二话不说就把安国公府的门给堵了,天天一帮混混坐在大门口说要找安国公讨赌债和花酒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