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就打了她,如今想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混仗得不象话。”
九王爷叹了口气:“说来说去的,还不是那个元泓害的?若不是他当初抢了芳官,你怎么就会病了这么一场,可是我这前几日才知道,他本就不是个断袖,当初与你抢芳官就是图着叫你添气的。”
“此话怎么讲?”六王爷睁大了眼睛。
“你想啊,六哥,若他是个断袖,怎么会将那个宠妾宠得这么紧?除了她别的女子全都不碰,而且我可打听了,那个芳官他可一下都没有碰过。”
“那他这是……他这是图什么啊?”
“图什么?”九王爷咬牙一笑“就图跟咱们哥俩过不去呗,六哥,话我给你说到这儿了,您自己心里可有个数,咱们可不能叫那坑咱们的人活得自在着,咱们自己先活不成了。”
九王爷一边说一边站起来道:“六哥您先歇着,我先走了,隔几日再来看您,您可要仔细点自己的身子,我还等着咱们哥俩联手一并治了他呢。”
六王爷还在直着眼睛不说话,满脑子浆糊怎么都转不过这一口气来,九王爷出了六王爷的府阺,转了两个圈儿转身进了一家小酒肆。
酒肆最里面的一间雅阁里,那美貌的少妇已经将酒温好,见他进门却是头也不抬:“和他说清了?”
“嗯。”九王爷抿了口酒“老六是个不争气的,如今病得只有半条命了,今儿我是故意激他,他若是真能好了,咱们也就多个人帮咱们出气,他若是好不了,我也要把这个事儿给点破,叫他死也要恨了元泓去。”
李春娥低了头,冷冷一笑:“你便这么恨他吗?”
九王爷道:“我恨他,还不是为了你?坑你坑成这样儿,你还是心心念念的爱着他……”
李春娥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给我将那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讲清了吧。”
九王爷清了清嗓子:“这个杜若夕的继母你也见过的吧,就是那个秋氏。”
“嗯,我见过。”李春娥道。
“那一日我叫那两个人绑了那个丫头,原本是想着到下一个街口便下手的,没成想她却往那个巷子里面拐了,初时我也没有细想,后来叫她溜了我这仔细一想才感觉不对,这个丫头可是个有心计的,怎么会平白的往那巷子里钻?我便在那巷子里留意了几回。便见着有一对男女住在那巷子深处,仔细一打听,正是她那个继母和自己的姘夫。”
“我便连夜将那两个人接出来藏了,这才细细地问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九王爷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杜若夕与那二世子本就是有情的,早前就被我遇见过,听说那个杜若夕还曾经亲自到靖王府的府上,跪在王妃面前求着只给二世子做个妾便好,只是之前她名声不好,王妃又嫌她为人太过精明,所以骨子里面嫌弃着她,根本就不叫她上门,对了,秋氏和我说过,当初王妃当着众人骂她的话极其难听,饶是如此她都忍了,死活要与元泓在一起。”
李春娥奉了一杯酒到唇边,默默地冷了眼睛。
九王爷继续说道:“后来靖王妃为了叫元泓对那杜若夕彻底断了念想便去宫中找到了你的姑母惠太妃,想着两家联姻,等你进了门,元泓自然就不与那杜若夕来往了。”
“谁成想,他二人的情谊反倒是深得很,这一边元泓都娶了你进门,那个杜若夕还不死心,硬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表了愿心,今生非元泓不嫁,当个妾也是心甘情愿的。依着秋氏所说,那元泓本意是想要和你好好过的,只是这杜若夕这般死缠烂打,哪个男子不心动?这才开始想办法,没成想这一回倒是把我六哥给绕进去了。”
“元泓先是到戏园子里撩了芳官,然后又与他扮成一对断袖,与我六哥又打又闹,弄得满城风雨,就为的是叫所有人------特别是你,都知道他是个断袖,后来的事儿您自己清楚,你不就是照照的信了,还千方百计地想着给他纳妾的事儿了?”
九王爷说到这里,又看了李春娥一眼,只见那张俏丽的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差点被咬得流出血来。
九王爷接着说道:“你这左纳一个他不碰,右纳一个他也不碰,就是逼着王妃彻底低头接纳那个杜若夕。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儿子的心计怕是也早就看得透了,可是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哄着你叫那个杜若夕进了门,这一进门的事儿还用我再多说吗?如今人家是拿着妾当妻,还是你默认了的,这一局坑来坑去,坑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