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去会不会被记恨?这个他们不敢尝试,还是乖乖去做客比较好。
可是相比于石观音,对他们来说苏零看起来更安全一些,楚留香问道:“不知道苏姑娘多久回来?”
要是苏零回来的早,他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石观音的家,只是注定要让香帅失望了。
苏零要去寻找石观音的家,因为不确定她们俩是否处在同一个平行时空中的地球,石家父母会不会搬家这些问题,时间多久都有可能。
“不确定,少则两天多则七天。”苏零估摸着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她现在人在川省省会,要是一周之内还不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石观音的父母,那就说明她们的设想失败了,石观音的家并不在这里。
居然要出去这么久?三个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失望。
而石观音听到苏零说她要出门一段时间,心念一动,看向苏零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渴望。
苏零朝她点点头,表示确实是你想的那样,石观音得到肯定的答案激动地差点蹦起来,好在她还记得自己要保持人设,不过身形刚刚弹起不到一厘米就又坐回去了。
苏零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于是笑着向楚留香他们告罪:“抱歉,失陪一下,我和石夫人有些话要说。”说着,她站起身拉着石观音的手臂往店铺里侧的门走去。
推开门就是与店内完全是不同时代的装修风格,确认门已经关好,石观音拖着长长的衣摆跳了起来。
二十一世纪与杂货铺的门隔音效果非常好,毕竟关上门就是两个世界。石观音开心地又蹦又笑,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楚留香他们发现异常。
不过苏零还是制止了她:“嘘,小声点,这里是宾馆。”又蹦又笑的被别的客人敲门警告就不好了。
石观音听话地停下,不过她的兴奋劲儿还没过,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向下面张望着。
苏零住的这一间屋子朝南,是22楼,但是打开窗帘向下看时却不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而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河,河对面就是川省大学,每个生活在省会的人都认识那里。
“那是!对面是我的母校啊!我大学就是在那里上的。”
真的回来……她现在就站在家乡的高楼上!石观音望着河对岸的大学校园,又哭又笑。
笑的是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哭的是她只能看却触碰不到。
她能轻松地说出哪家店里的串串最好吃,也能说出走哪条路上课最近,但她不能亲自去品尝也不能亲自去走一遍那条路,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校园对面的高楼上,远远地看一眼而已。
苏零在地球上无牵无挂,她很难对妹子的遭遇感同身受,但她也可以想象,近在咫尺却求而不得多痛苦。
她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拿过来,递给石观音:“擦一擦吧。”
妹子接过去,一张擦眼泪一张擦鼻涕,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直到一包纸巾用尽,她才从这种情绪中恢复过来。
“对不起啊,我没忍住。”带着鼻音地道歉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道,这时她已经完全卸掉了女魔头石观音的面具,完全就是一个想家的小姑娘。
苏零拍着肩膀安慰:“没关系,想哭就哭吧,不然会憋出病来的。”
谁知这一句安慰闯祸了,本来已经收住眼泪的妹子又哭了起来,而且可能是因为苏零给予了她安慰,妹子对苏零有了一些依赖感,这次是抱着她哭,而且一边哭还一边抖,估计是哭的太用力要抽了。
“别哭了别哭了,哎呀,你这个哭法心脏受不了啊。”苏零拍着她的背,尽力劝她,可是这个阀门打开容易,想要关掉可就难了,妹子哭得直蹬腿,就是不撒开她,在苏零肩膀上画了一个微缩版的地图。
楚留香他们在外间等了很久才等到那扇门打开,说实话还有点开心。
刚才苏零和石观音进去之后,他们想商量一下,到了石观音的住处应该怎么应对?是心安理得地住下还是像个由头早点离开?
偏偏石观音带来的人一动不动杵在店里,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茶,无聊的紧。
苏零两人回来,终于能打破之前的宁静。
只是这两人有些奇怪啊,虽然已经用冰块消肿,但石观音的眼睛还是有点红,鼻子也红,看起来就像是哭过的。
至于店主苏姑娘就更奇怪了,你们俩进屋谈话就谈话吧,你为什么还把衣服换了?
嗯?怎么回事啊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