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其余的巡捕不由得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砸在脸上。
“嗷。”
一名巡捕捂着鼻子倒下,鲜血从手指缝中不停流出。
“抓住他!”
其余的巡捕慌忙调转枪口,但这儿是一条狭窄的巷子,他们长枪根本施展不开。
“砰!”
看那名凶徒不断逼近,一名巡捕手忙脚乱的对着天空开了一枪以示警告。
“快跑,枪战啦!”
可没想到,围观的人全炸了。
他们慌不择路的狼狈逃窜,其中不少干脆涌进小巷里。
巡捕们被推来推去,别说是逮捕犯人了,连站都站不稳。
不时的,还有巡捕被推倒在地上,都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狠狠踩上几脚。
“哎呀,救命啊!”
“我的腿断了。”
“弟兄们,扶我一吧!”
巡捕们发出一声声的哀嚎。
围观的人都跑没影了,只剩下他们浑身灰土的躺在地上。
“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越是不幸的地方,就越会出现幸运儿。
还有两名巡捕贴墙站着,其中一个举起手里的枪,瞄准那个不断靠近的凶徒。
“我有炸弹。”
张桦拿出一样东西,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咕。”
两名巡捕的喉咙动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好像身上绑了一台电动机。
“扑通。”
张桦把随手捡的皮鞋扔过去,两名巡捕吓得往旁一闪。
“砰。”
就在这一瞬间,张桦的拳头已经砸在持枪巡捕的脑袋上。
那家伙晃了两下,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呀!”
剩下的那个巡捕猛冲上来,他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警棍,对着空气就是一通输出。
“呼哧、呼哧。”
还不到一分钟,那货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他大口的喘息着,嘴里咆哮道:“你别过来!”
那恓惶的样子,就像个遇到歹徒的贞洁烈妇。
“嘭。”
张桦狠狠一脚踹在巡捕的胸口。
没想到那货又肥又大,张桦只觉得脚上一阵绵软,反而被弹了回来。
借着力道,张桦高高跳起,在空中一扭身,右脚狠狠踢在巡捕的脸上。
“扑通。”
那家伙眼睛一闭,身体重重的往前倒下,砸得地皮都跟着颤了几下。
“不许动。”
巡捕中还有一名华人探员,他受的伤并不重,只是躺在地上装死。
看张桦慢慢逼近,他手忙脚乱的掏出腰间的左轮手枪,指着张桦说道:“巡捕房的人都敢打,你是活腻了。”
张桦一步向前,右手猛地摁住左轮枪的击锤。
他刚举起左拳,华人探员已经双手抱头。
“好汉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张桦冷冷一笑,指了指中枪的中年男子,用怪异的腔调说道:“那是我们嘀目标,你们嘀最好不要干涉。”
日本人!
华人探员吓了一跳,连忙道:“是是是。”
日本人在租界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们的风头正盛,英法两国的政府也不想招惹。
租界工部局那更是惹不起了,一再告诫巡捕不能得罪日本人,还要尽可能的配合他们的行动。
今天就是接到日本人的情报,巡捕房才去抓人的。
可谁也没想到,日本人竟如此的心急,居然亲自上阵。
张桦又威胁道:“打枪嘀不要,不然你的家人……”
华人探员忙不迭的答道:“长官,人您带走就是了,我们绝不会开枪。”
张桦一把扶起中年男子,快步的往小巷深处走去。
外国警长、华人探员的左轮都被他拆成零件,扔得到处都是。
巡捕们果然没有追赶,他们叫了十多辆黄包车过来,载着伤员往医院跑了。
张桦扶着中年男子走到僻静处,看左右没人,连忙给他包扎了一下。
还好外国探员用的是0.38口径的左轮,否则中年男子早没命了。
中年男子虚弱道:“多谢。”
张桦皱眉道:“得尽快手术,不然会感染的。”
中年男子说道:“把我送到圣母院路14号。”
张桦扶起中年男子踉踉跄跄的走到街上,嘴里还嘟噜道:
“你也不行,两杯就醉成这个样子?
还说请我去夜总会,舍不得花钱就直说。”
一个黄包车夫连忙问道:“二位可要车子?”
张桦乜斜了他一眼,对中年人说道:“算了,今天不玩了,先回家去。
那啥……江西路。”
张桦把中年人放在座位上,又叫了另一辆黄包车过来。
两人离开不多久,几辆巡捕房的汽车疾驰而过。
“滴答、滴答。”
听着刺耳的警报,黄包车夫嘟囔道:“这世道越来越乱了。”
张桦并没有回答,他假装醉酒,两只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周围。
来增援的巡捕越来越多,他们封锁了那条巷子,并挨家挨户的搜查着。
“两位江西路到了,是不是停在这里?”
“就这里了,给你给你,不用找零。”张桦大着舌头付了车钱。
“袁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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