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周奎家里缴获的,总计有大黄鱼5根,小黄鱼8根。
还有一张存折,里面有大洋1万块,法币3万块。”
“什么?”
谢桐差点蹦起来。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五千大洋。
可没想到,张桦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真金白银来。
张桦又把一本账册放在桌上,道:
“这里记着咱们到上海以后的所有收支。
还请总组长过目。”
谢桐连忙摆手道:“宗纬,你这是干什么?
难道,愚兄还不相信你?”
张桦笑道:“不,总组长,一码归一码。
这些账我必须交代清楚。
不然将来谁拿着个说事,也容易引起误会。”
谢桐一拍桌子,吼道:“那个兔崽子敢拿这个嚼舌根,我立马把人拉出去枪毙。”
废话。
自己才一句话。
张桦就拿出这么多的黄金、大洋。
这要是换个人,给自己点零头就不错了。
狠一点的直接捐款跑路。
连半毛钱都别想到手。
谢桐又说道:“老弟,不是愚兄冒昧。
到处都是嘴巴。
我也不得不伸手啊!
上个月,为了一台电台。
上海区总务处硬是要了我200大洋。
我还是拿着批条去的。
不然他们敢要500大洋。
还有咱们1组的薪水。
明明已经汇到银行。
可上面的硬是掐死了不发。
我也只能先垫出来。
现在都垫了两个月了。”
“啊!”
张桦惊讶道:“总组长,您怎么不早说?”
他是真没有想到,谢桐的处境竟然如此的艰难。
谢桐叹气道:“说了又有什么用?
宗纬,我是看出来了。
新长官上任之日,就是我这个总组长卸任之时。”
张桦笑道:“总组长,上海可不比从前,来这里可是要送命的。
而且,总组长都这么难,区长那就更难了。”
说到这儿,张桦拍了拍桌上金条,笑道:
“总组长,一根金条不行,您就再来一根。
我就不相信,周长官会伸手打笑脸人。”
谢桐一拍大腿,用手点着张桦,好一阵子才激动道:
“宗纬老弟,我怎么就没想通这一点,这一次说什么也得把你提上来,不然愚兄真的无言以对。”
“空心葫芦又来干啥?”
谢桐前脚才走,黄德亮后脚出现了,一脸鄙夷道:
“瞧他屁颠颠的样子,看来是从科长这里捞到好处了。”
张桦道:“我把黄金、银元给他了。”
黄德亮一愣,说道:“都给了?”
张桦平静道:“都给了。”
“黄老爷,你输喽!”
哈宝忽然蹦出来,伸手就去掏黄德亮的钱包。-
黄德亮拍了哈宝的手几下,一脸肉痛的拿出五个大洋。
哈宝一把抢过,慌忙塞进裤兜里,口中还得意道:“承惠,承惠。”
张桦都愣住了,问道:“你们这是唱哪一出?”
黄德亮哭丧着脸说道:“我跟这小子打赌,我赌你只给一半,现在输了5个大洋。”
哈宝笑道:“我哥从来不搞乌烟瘴气的一套,黄老爷这次失算。”
黄德亮好奇道“科长,空心葫芦值得您辅佐吗?”
张桦摇头道:“谢桐还是个想办事的,就怕那种连事都不肯办的。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
哈宝抢着说道:“哥,徐爷驾鹤西游了。”
张桦叹了口气,说道:“准备吧,又是一场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