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一会儿,他才迟疑道:
“对了,小何经过关卡的时候,警察的哨卡似乎有些响动。”
“你听见了吗?”张桦问其中一个队员。
那人的思索了一会儿,“我是第1个通过封锁线的,按照原定计划,我必须迅速离开,所以没有听见。”
张桦把这句话记到本子上,又对另外一个队员说道:“你听见了吗?”
那名队员不假思索的摇头,“我的任务是在一侧掩护,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我也没有听见。”
“也就是说,后面的几个人是你们要保护的伤员?”张桦问道。
傅明回答道:“受伤的同志总共有13个,其中4个行动无碍。
我们选择从陆路带入,这样能让他们在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还有9个是重伤员,将通过船只运进法租界。”
“那个小何是伤员,还是你的部下。”张桦又问道。
傅明红着眼睛说道。“是我的部下,以前是联络站的交通员,对上海的环境很熟悉。
此次为了完成任务,组织上特意将他安排到我们小组。
之前他的表现很良好,让我们少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可是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口竟然出了问题。”
“按照你的说法,问题全出在小何身上。
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是一个叛徒?”张桦平淡道。
“不可能。”傅明激动的站起来,咆哮道:“小何同志第一个牺牲,怎么可能是叛徒。
张桦同志,我对你提出强烈的抗议。
无端的怀疑自己的战友,会伤害更多同志的革命热情。”
“还请傅明同志稍安勿躁。”张桦依旧平静,“既然来调查整起事件的经过,我就要了解详细情况。
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要补充,完全可以提出来。
但我希望不要在其中掺杂太多的感情,这只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哼!”傅明依旧愤愤不平,他把头扭到一边,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架势。
“傅明,你有问题说问题,摆出这个鸟样给谁看?”贺道宇早看他不顺眼,破口大骂道:“要是不服气,自己找领导申请调离。
事情干成这副屌样,谁特么给你脸了?”
“你……”傅明面红耳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尴尬的站在那儿。
“咱们小组损失多少?”张桦又问道。
“损失4个人,还有4个伤员。”傅明眼睛又红了,想到那些亲密无间的战友不会再出现,他甚至想嚎啕大哭。
“我们中出了内奸。”张桦十分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傅明梗着脖子说道:“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组里的同志绝对没有问题。
还请张桦同志不要再给牺牲的同志身上泼脏水。”
“你……”贺道宇气不打一处来,他刚要发火,却被张桦打断了话头。
“我相信自己的同志,但我更愿意为他们洗清冤屈。
问题出在小何身上,那么知道小何身份的人有多少?
那些是我们的人,那些又无关紧要,那些又会是敌人?
照着这个方向查下去,我要挖出问题出在哪儿?”
“是。”傅明还是不服气,但他也同意这个结果。
“重点查我们的人,尤其是小何同志接触过的。”张桦命令道:“傅明同志,我给你8个小时。”
傅明一抹眼睛,“放心吧,我会证明每一个同志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