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翁,胜了无赏,败了不罚。”
霍都交代着,“若是打和,我赐你一杆金子打造的龙头金杖。”
樊一翁似懂非懂,一时也来不及细想,诺了一声,便跨进场中。
段正淳听到霍都的话,心中感激,也对褚万里交代道:“褚兄弟,你若是能胜,便不可伤人性命,若是要败,也不要拼命坚持,认输即可。不管胜败如何,全力出手就是。”
“我的胡子被我练的出神入化,胜过软鞭,可以当武器使用,这褚万里若是不拿武器,我岂不是占了便宜?”
樊一翁想到这,就说道:“喂,咱们还是用武器的好。”
褚万里道:“悉听尊便。”
很快,就有人在帐外奔了进来。
一个蒙古武士捧着一根龙头钢杖,一个大理护卫拿了一支鱼竿。
看来这次进入金帐的人,不仅霍暗暗提防,竟是都有防备,都遣人带着兵器守在帐外。
樊一翁接过钢杖,在地下一顿。
一丈一尺长的沉重钢杖,把地上铺的地毯炸开,把金帐震得嗡嗡作响,声势非凡。
褚万里抖动鱼竿,嗖嗖作响,怡然无惧。
两人略行一礼过后,也没太多客套,大吼一声便齐齐扑向对方。
樊一翁钢杖横扫,拦腰打去,呼呼风响,这重逾百斤的钢杖被他挥舞起来,风声劲急。
褚万里看对方身子虽矮,却是神力惊人,不敢硬接,身子转动,避开钢杖锋芒,嗖的一声,同时将鱼竿抡起,向樊一翁的脖子打去。
樊一翁钢杖一竖,使了一个“二郎劈山”,挡住了鱼竿的同时,也猛地向对方砸去。
他刚刚发力,忽觉不妙,瞥见那鱼竿虽被自己挡住,但杆子身软,杆头竟来势不停,向自己脖子点来。
他大吃一惊,哎呀一声,强行使了个倒铁板,险之又险避开了一杆。
褚万里得理不饶人,一步上前,手中鱼竿上下晃动,猛刺对方。
樊一翁见对方的鱼竿竟同时锁定自己的咽喉、胸口、小腹三处要害,一时间也不知该防备哪里,避开杆势,伺机反击。
两人一个走的是轻灵路线,一个是刚猛路数,打起来竟是难分上下。
一晃间,几十个回合过去。
樊一翁打的火起,自己一身雄劲,可对方不与自己硬拼,只是躲避刺击。
这时他也没了谦让对方的心思,什么两件兵器欺负一件兵器,全抛在了脑后。
也忘了霍都交代他的话,大吼一声,“小心了,我要用胡子了!”
下巴一仰,那直垂到地的胡子径直缠住了鱼竿中间的腰身部位。
樊一翁瞧的清楚,无论对方抖出几个杆头,可杆子中间的杆腰,只有一个。
他这一下,就是打蛇打中了七寸。
原本有十几个上下左右的晃动不停的杆头,顿时只剩下了一个,呆呆的停在那里。
他猛一伸手,抓住了鱼竿的同时,另一手一杖抡下。
褚万里可不敢徒手去接这上百斤的钢杖,急忙后退。
可鱼竿被对方拉住,几次用力也抢夺不回,只得弃了兵器,险险避开这一杖。
却不料对方论动着上百斤的钢杖,竟然能发能收,只见钢杖猛然停下,停在了自己胸口处,随即一顿,便觉自己的胸口好似被打了一锤,眼睛一黑,差点闭气晕倒。
后退着酿跄几步,干咳了几声,才感到一丝顺畅。
他知道,对方这是手下留情,若不然,便可以一杖将自己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