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上了一层寒霜。
“哦?”
乔峰是何等样人,立时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任我行道:“向兄弟,人家邀请咱们,咱不能没有表示。”
向问天笑吟吟起身,端着一碗酒走了过来。
伸手敬酒,说道:“这位兄弟,谢你相邀。”
乔峰伸手去接酒碗,两人手掌相碰,向问天身子一震,前者就接过了酒碗。
乔峰哈哈一笑,一饮而尽,抹抹嘴巴,笑道:“老先生客气了。”
这时店小二已送上了几瓶酒,他随意拿过一瓶,将空碗倒满,对着任我行道:“我也敬这位老先生一碗。”
说罢,手腕一动,酒碗直直射向任我行。
任我行伸手相接,却不料酒碗后劲甚足,在他手中转了一转才停了下来。
虽然如此,碗中酒水却是一滴也没有洒落出来。
乔峰见此,赞道:“真是好功夫。”
任我行淡淡道:“阁下更不赖。”
乔峰不在理他,对着霍都道:“霍兄,这里地方太小,咱喝的不尽兴,何不上棚顶去喝?”
“正和我意。”
两人也没拿酒碗,各自带着几瓶酒,就上了酒楼楼顶。
霍都心中欢喜,全然忘了任盈盈的事,没有瞧见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脸。
二人来到楼顶,没有说话,迎着烈风,先是干了几瓶酒。
饮过,乔峰才道:“还是坛子来的爽利。”
“坛装的酒,可没有这个好喝。”
霍都道:“乔兄,你怎么来这里了?”
在这里碰见乔峰,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要详细问问,正好把乔三槐夫妇的下落也告诉对方。
那日与乔峰一别,他便遣桑吉去了少室山,将乔三槐夫妇骗了出来,接到一处小镇上,过上了富家翁的日子。
这些桑吉已经写信向他汇报过了。
对于乔三槐夫妇隐居的地方,他一清二楚。
乔峰重重一叹:“霍兄,我遭逢大变,甚至,我可能根本就不姓乔。”
霍都故作想起了一件很重要事情的样子,大声道:“啊!乔兄,我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这些日子我受制于人,没有自由,一直没有机会派人联络你。”
乔峰眉头一挑:“哦?是刚刚那两人软禁了你?”
任盈盈自动被他忽略了。
霍都摆手,“先不说这个,我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日,咱们分别之后没多久,我在一处林中休息,在树上睡的正香,来了一个人,黑衣蒙面,嘴里说着;‘丐帮、少林、冲宵洞、乔三槐、泰安单家……’”
说到这,他停下来,解释道:“那日风大,我俩距离甚远,说的什么听不详细,只听那人还说了一个叫做玄什么的人,还有一个叫谭什么的人。”
听到这,乔峰双目杀机四射,一把抓住霍都,“那人在哪?他是谁?”
霍都挣了一下,竟没有挣脱,说道:“我不知道,那人黑衣蒙面,行事诡秘异常,我没有多想,只当成是一个疯子。”
咔嚓。
乔峰狠狠一拍房檐,拍的木屑翻飞,悔道:“哎兄弟,那人是我最大的仇人,你怎么不多加打探。”
说到这,也知道是自己强人所难,苦笑道:“也不怪你,你又不知这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