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强自笑道:“嘿嘿,霍兄弟,我寒毒侵入真气,活不久了,嘿嘿嘿,有你这个手段高超的人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啊!我怎么能舍的让你活着呢?”
霍都怔怔无语,恍然想起自己刚刚面对段延庆时的情形,与现在,何其相似。
他有心施展辣手,但任盈盈死死抱着他,他也不想一把将对方推开,一时竟也没了办法。
这时,叶二娘爬了过来,哀求道:“这位公子,求求你大发善心,告诉我吧,我一定给你立长生牌坊……”
霍都胸中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狠狠一脚踹在了对方胸前,“让你滚远点!”
叶二娘倒飞出去,狂喷鲜血。
云中鹤急忙扑了过去,“二姐二姐,你怎么样?”
对霍都喝道:“小子,你想怎么样!”
说罢,望向段延庆,希望老大能治一治这个小子。
却见段延庆漠然无语,静静观看,似乎想着对策。
“呵呵,现下老夫有一计,可令你我双双活命。”
任我行在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自顾的寻了个椅子,坐下喘了几口气,道:“不知霍兄弟你想不想听听?”
说话的声音沙哑,上气不接下气。
“说!”
霍都浑然不理对方的惨状,冷道。
“我现在寒毒入腹,危在旦夕,唯一能救我的,就是星宿海去寻那星宿老怪,让他帮我化去寒毒。”
任我行说到这,见霍都没有回话的意思,便接着道:“可我此时的模样,是万万没有本事令那星宿老怪对我施救的,你若能让他救我,我便把解药给你。”
说到这,他竖起三指,郑重道:“我任我行在此立誓,我若化去身上寒毒,得以活命,必将‘三尸脑神丹’解药交给霍都,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
“啊!”
任盈盈惊呼一声,有心打断爹爹的毒誓,却终是没有阻拦。
霍都听后,哈哈狂笑。
笑的前仰后合,又突然顿住,笑意全无,阴沉道:“现在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还敢和我讲条件?莫不是,你还没有弄清楚形势?”
他的这番表现,真真是演绎了什么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这样的枭雄本色。
任我行淡笑道:“我当然知道此时形势,向兄弟重伤垂危,我又变成了废人,不,我现在连废人都不如,我们三人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说罢,看向任盈盈,叹惜道:“可惜,盈盈花季年华,就要被爹爹累的命丧黄泉。”
任盈盈听罢,垂泪不止。
霍都冷笑道:“怎么,你想用我对盈盈的感情胁迫我?你觉得,我是能受人威胁的人么?”
任我行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说罢,两人对视,互不相让。
气氛陡然变的紧张起来。
向问天屏住呼吸,做好了死命一战的打算。
段延庆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谁都没有妄动,不敢打破这紧要局面,怕累的己方寻不到骨血亲人。
场中除了任盈盈的哭泣声,再无其他声音。
唯有任盈盈,哭泣的声音反而加大,似乎想拦霍都,又有些想劝任我行,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只能用哭泣来面对这一切。